李飞白道:“你一个六品的镇抚大人,办的事必定是大事,我一个小老百姓,位卑言轻,也办不了甚么事,更办不了大事,问来干吗。”
钱子俊道:“不是!我昏迷之间仿佛听到有人说,你是农户的儿子,还觉得你不识字呢?想着一会还得给你复述一遍,你识字就太好了,也省了我很多力量。”
钱子俊一边听一边点头,等听到第三句,他点了点头,又赶紧摇了点头,道:“你这都是正理,差点被你绕出来。要给你一万两银子,是我提出的,又不是你提出的,如何算是无义。”
钱子俊身为布政使的儿子,平常身边尽是些卑躬曲膝之辈,提及话来唯唯喏喏,让他很不喜好。明天跟李飞白说了两句话,李飞白不卑不亢的态度,直来直去的说话体例,很对他的胃口,也就不再拐弯抹角,道:“这件事跟你有干系!”说着,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,递给李飞白。
赵学飞微微点了点头,马坤一件事一件事讲了起来。
李飞白道:“如何,我看着像个文盲?”
李飞白正睡的苦涩,几只蚊子绕着他嗡嗡的飞,一会的工夫在他身上叮了几个大包,痒的难受。一小我在熟睡中被吵醒,任谁都不会欢畅。他照着耳边啪啪打了几下,展开眼去看手上是否有蚊子的尸身,这时发明钱子俊不知甚么时候醒了,正看着他浅笑。
李飞白道:“不管如何说,这一万两银子我是不要的。治个腿伤,得一百两银子已经非常过分,再要你一万两银子,还不被人骂死,说我黑心烂肚肠。”
钱子俊等了一会,问道:“你如何不问问我是甚么事?”
钱子俊道:“确切有点饿。但我现在另有一件事未办,这件事不办,还是没有胃口用饭。”
李飞白道:“你在河边走,看到有个小女孩坠河,你会泅水却不救,嚷嚷着给钱才救,这是不是无义。你在街上闲逛,看到有人在杀妇孺,你能夺刀却不夺,嚷嚷着给钱才夺,这是不是无义。一小我腿伤难治,我能治而不治,却让那人给一万两银子才治,是不是无义。”
李飞白赶紧点头,道:“不可!我不从戎,从戎过分伤害,我是家中独苗,死了,父母可如何办?”
李飞白拦道:“你不能如此无私。光想着本身做无信小人,逼着我做无义小人。”
他的后背盗汗直流,不住感激上天,没有让他对此次的粗心支出代价。如果把钱子俊输血输死了,只怕现在他的命也没了,又何谈在大明兴风作浪。
李飞白清算药品时,特地在身上留了两支吗啡,筹办在钱子俊疼痛难忍时注射。钱子俊既然说还能忍住,他就不筹算注射,要等钱子俊忍不住时再注射。他道:“你受伤以后,必定没甚么胃口用饭。人是铁,饭是钢。吃饱了,伤才气好的快,我去叫他们做点好吃的送来?”
不对!李飞白俄然想起一件事来,他穿越之前是O型血没错,可他穿越以后是附身在别人身上,此人是何血型,鬼才晓得。至于,为甚么给钱子俊输血没有把钱子俊输死,或许是两人血型不异,或许他真的是O型血,但这类事情只要一次好运,哪有接二连三的好运。
李飞白问道:“如何醒了?伤口痛吗?”
李飞白接过字条一看,只见是张借券,上边写着“今欠济源县李飞白一万两银子整,会在十年内分批还清”等字,下边落款是开封卫所钱子俊,盖着两枚印。一枚镇抚官印,一枚私印。
钱子俊惊诧道:“你甚么意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