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子然这时进了屋,走到唐心庵面前道:“总掌柜,有高朋想要见你。”
李飞白道:“我已被济源县令聘为幕友,此次来开封是去布政使司提一笔用于补葺济渎庙的银子。”
李飞白哈哈笑道:“唐兄真是朱紫多忘事,咱这才几天没见,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得我了!”
二人朝宅内而去,一向穿过五六座院落并两三个花圃,才来到一个小院落。此院落也是四合院的情势,正对院门是会客的堂屋。透过敞开的大门能够看到,唐心庵正一脸肝火的瞪着中间坐的一名少女,而那少女毫不示势,也气忽忽的瞪着唐心庵。
唐心庵道:“小友客气了!”说罢,把李飞白往屋里请。
李飞白道:“昨夜便是跟钱镇抚喝的酒!”
唐心庵一见李飞白,就觉得李飞白颠末这几天以后,发明本身是吹牛,一年内底子做不出那么多石狮子来。此次来找他,是来告饶的。听了李飞白的话,他倍感不测,“哦”了一声,暗道:“那小友此次来开封,所为何事?”
李飞白道:“本来是总掌柜的令媛,难怪模样如此美丽。也只要总掌柜如许玉树临风的人,才气生出如此娟秀的女儿来。”
唐心庵的眉头一皱,一副见怪的模样看了唐子然一眼。唐子然接着道:“是济源来的李飞白掌柜。”
唐子兰眼圈一红,泪差点流出。她沉默不语,把脑袋一仰,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。
那少女道:“天下无不成让人知之事,我就坐在这里听听如何了?难不成你要谈的是杀人放火的事,还怕我告官不成!”
唐心庵道:“小友请坐!”
李飞白哪能不知唐心庵的苦衷。他来是跟唐心庵做买卖拉投资的,不是来当经纪的,道:“昨夜我送钱镇抚归去,钱镇抚就说本身公事烦忙,我走的时候不消跟他告别。想来,早晨是请不出来的。”
李飞白拱手道:“小子不请自来,还望老掌柜包涵!”
银子拿很多,奖惩来的天然也重,凡敢背后里收受好处,别说本身这辈子没法再在大兴号干活,就是他的子侄以及沾亲带故的都甭想再来大兴号干活,是以大兴号的人谁也不敢暗中收受好处。
唐心庵无法的摇了点头,起家走出屋子,见到李飞白已把手拱了拱,道:“小友台端光临,老朽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
唐心庵略略吃惊。凡幕友,都是多多极少有些真本领的人,一个县令不会随随便便聘一个幕友。李飞白既被聘为幕友,想来是个有本领的人,除非赵学飞眼睛瞎了,才会聘一下没本领的人。一个能过五关斩六将,当上七品县令主政一方的人,会是个瞎子吗?不会!由此可见李飞白是个有本领的人,他之前估计有些小瞧此人了!道:“可去见钱镇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