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斩三个总兵就算了,连朕的亲信高起潜都杀了,他另有甚么事情做不出来的!
但他还是坐不住,负手走出暖阁,站在乾清宫的丹陛上,瞻仰着变幻无常的苍穹。
崇祯没有再说甚么,只是冷冷的扬起脸,看向沉重的云层,深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要用这寒气遣散心中压抑的愁闷。
先是扬武大将军岳托战死,镶红旗全军淹没,后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的三万雄师被击溃,正红旗被打废,硕托被杀,最新的动静竟然是豫亲王多铎战死,镶白旗和正红旗全军淹没。
自即位以来,各地灾荒不竭,像陕西更是旱的寸草不生年,受灾的年初比他即位的年初还长。
如果有,在三年以内连下两道罪己诏,百官也上奏章自陈引罪,为何老天还没有打动,反而变本加厉,让大明各地的天灾更加严峻呢?
八旗蒙古和外藩蒙古几个王爷更是叫着要出关,入关天武军挥师山东,他们对上的话必定也讨不到好处,丧失太大的话谁也接受不了。
清将阿尔津道:“睿亲王,明军势大,我们还早早出关吧。”
王承恩立即走了过来,将一袭玄色锦团绣龙的狐裘悄悄披在了他身上。
苏克萨哈是满洲正白旗人,是多尔衮的贴身侍卫,现任正白旗巴牙喇纛章京,同时把握着多尔衮的谍报机构。
“是啊,睿亲王,此番入关,我八旗人马折损近半,已经打光了满洲三旗,如果不早早出关,怕会被明军合围的。”
崇祯皱眉道:“太子解缆了吗?”
多尔衮也不信赖,可按照他把握的细作网多次窥伺,这事是真的,多铎真的死了。
京师戒严后,城里的人流垂垂冷落,加上前段时候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,京师积雪三尺,滴水成冰,家家户户更是关门闭户。
王承恩冷静的躬身一礼,识相地退了出来。
天空上灰色的云层迟缓挪动,一阵北风袭来,崇祯下认识的缩了缩双肩,脑中烦乱的思路也垂垂停歇。
更让人愁闷的是,本身这些年来的尽力,还不如幼年太子这几年间的所作所为!
十几年来,披肝沥胆,而老天却这般不肯照顾,各地天灾仍然不竭,莫非本身有甚么失德之处?
济南城四周充满了密密麻麻的清虎帐帐,不时有大量被押往清虎帐地的大明百姓和粮草辎重。
在城墙根四周,一个个窝棚、茅草棚到处可见,来交常常的人多数操着直隶和山东口音,他们披着褴褛的棉袄,腰间随便勒了一根草绳,端着破碗满脸希翼的看向街边行走的人。
大帐角落中走出一道人影,跪下道:“主子在!”
闻着鎏金珐琅鼎里的气味太浓,一种莫名的惆帐俄然涌上心头,崇祯不耐烦的让人将鼎中香灰全数撒出去。
各旗主意他断交模样,只得暗叹一声倒霉,这睿亲王可不是好惹的主,谁都不想劈面与之产生抵触。
身为百姓百姓之首,崇祯自认本身勤勤奋恳,起早贪黑忙于政务,无一天怠政,那里有灾情就下旨赈灾,还免除本地的几年赋税。
崇祯在殿前站了一阵子,几片雪花飘洒下来,粘在他的锦袍上,垂垂溶解,他不由得感喟了一声,回到殿内。
满清善于细作,穆森是满清细作中最精锐的存在,由多尔衮暗中所创,满语的意义是宅兆,穆森中也有人称本身为血滴子......
在统统旗主分开大帐后,多尔衮低喝道:“苏克萨哈!”
多铎的战死让统统人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,天武军的战力更让统统人发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