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将一封沾着血迹的信递给徐妙仪,“我何曾不想报仇,但是徐增寿留有遗书,总不能违背他的遗言。”
常瑾一边给朱允炆剃着头发,一边暖言说道:“外头都是燕王的人,你扮作和尚逃到鸡鸣寺,鸡鸣寺的方丈大师会收留你,然后将你送出都城,今后天涯天涯,任你遨游。”
“四年啊!才四年就一败涂地!你是如何当天子的?”
徐增寿临终前搏命传话,刹时崩溃了群臣的心。
言罢,建文帝竟然拂袖而去!
朱允炆深深的看了一眼常瑾,从密道拜别。
徐妙仪看着漫天飞雪,感慨道:“记得我第一次进宫,也是如许的大雪天,马皇后召见,想确认我的身份。我当时候很惊骇,很严峻,我很想和父亲徐达相认,却又不敢认。这条路并不长,却感受走了好久好久,一辈子都走不完似的。”
看到朱棣,徐妙仪一怔,朱棣低头检视了一下本身,“如何了?”
朱允炆点点头,“是的,他已经就义了。”
朱棣说道:“现在不消怕了,我陪着你呢。统统困难都像这积雪似的踩在脚下,‘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’”
手指在门框上伸了又缩,缩了又伸,建文帝尤不断念,还是推开了门。
问的是大哥徐辉祖,自从徐妙仪和徐辉祖决斗北平,徐妙仪就直呼其名,不再称他为大哥了。
常瑾渐渐将朱允炆推开了,“你一个和尚,随身带着一个女人会令人起疑的。你先走吧,阔别都城,等安设好了,我会去找你。快走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且说徐妙仪即将封后,统统筹办伏贴,因二哥徐增寿捐躯一事,徐妙仪闷闷不乐,朱棣将方才加盖国玺的一纸圣旨给她看。
朱棣悄悄擦去颊边泪水,“不哭,再哭就欠都雅了,明天是你的封后大典呢。”
徐妙仪擦干眼泪,问丈夫:“别人呢?”
常瑾翻开仗折子,看着扑灭烧光,凄然一笑,“生而为人,却不知该如何做人。我这平生,把统统的事情都搞砸了,真是没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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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太后轻巧的在原地转了一圈,“如何?我像不像一个皇后?”
规复了徐妙仪表哥靖江王朱守谦的爵位,还规复了朱守谦父母的亲王和亲王妃的名分,将宅兆迁到凤阳皇陵合葬。
常瑾缓缓走近,举刀停在了朱允炆的脖子上。
朱允炆大惊:“你……”
徐妙仪回握着朱棣的手,说道:“竹杖草鞋轻胜马,谁怕?”
常瑾淡淡问道:“传闻我大哥战死了?”
“生为小姨,我丢了皇位,对不起外甥。”
朱允炆紧紧抱着常瑾:“我觉得本身众叛亲离,但是我伤你最深,最对不起你,你倒是独一爱我,对我不离不弃的人!瑾儿,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长久相聚后,六个孩子都跑到了二娘舅徐增寿坟前抽泣,个个都得哭着肝肠寸断。
“当然,你分歧意我也没体例,毕竟我已经死了嘛。不过,二哥还是求你了,谅解大哥。”
吕太后笑道:“燕王要打出去了,马氏带着孩子逃到孝陵遁藏,想必看在太/祖天子和孝慈马皇后的面子上,燕王会饶了他们一命。马氏要我一起去,我不肯,我在皇宫活了大半辈子,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!”
朱棣穿戴玄色衮冕服,徐妙仪头戴九龙四凤冠,穿戴大红凤袍缓缓而出。
黄子澄强作平静,说道: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将来皇上调集勤王的军队,必然会返来的!”
常瑾含泪点点头,“一言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