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，跟我说，有问必答。”
方块冲他直瞪眼：“干甚么? 还不走？”
“这你就不消管。”方块直截了当，“保你在青云宗地界内都能用。”
燕三郎看向铁太傅：“听过么？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方块老诚恳实，“我传闻会长手眼通天，在那里都吃得开，不要说何家渡这类小处所了。哦，钱老二必定晓得。”
铁太傅“喂”了一声：“路引哪，有那么好弄到？”
没脚步声吗? 比鬼还吓人！他怒而回身，正想斥骂，话却卡在嗓子眼里? 一字也吐不出来了。
方块吓一大跳? 几乎原地弹起。
这个小插曲没影响到买卖两边。方块要去取银子，燕三郎却一缩手：“对了，传闻舶司火印不好仿? 你用的真货还是假货？”
身后有一美人，笑吟吟望着他，貌若天仙，他看得一时眼晕。
“钱老二。”
“那? 你是如何搞来的？”燕三郎疑虑重重，“会不会给我们惹费事？”
铁太傅直视她眼神，脑海中竟然也微一晕眩。紧接着他胳膊一痛，倒是燕三郎按住他的手臂，低声道：“别看，别听，抱元守一。”
燕三郎和铁太傅互视一眼，大感兴趣：“上家是谁？”
他开了口? 小厮才冲他和燕三郎点点头? 回身跑掉了。
铁太傅插嘴：“你是本地人么？”
“你可想多了！”方块正要再说，燕三郎看马夫已经走远，人都不见了，俄然打了个响指。
“好多人，好多家。”方块呆呆道，“我们干得最好。”
千岁问方块：“你和钱老二，都属于哪个构造？”
千岁这才转向燕三郎：“能够了，你来。”
当下三人走了畴昔，站在饮马槽边上。
少年上前一步，问方块：“你干这‘大班’买卖多久了？”
他公然乖乖跟了一句：“有问必答。”
小厮缩了缩脖子，看看他，再看看燕三郎? 却没有立即就走。
待他再睁眼，神态已经腐败，再看千岁也不感觉目炫。
“我有话问你。”千岁目光深注，声音降落而温和，每一字都暗含韵律，“你要乖乖答复我哟。”
“7、八年。”
燕三郎了然。像他如许的吸血虫，原也不该只要一只。
“当然是真货！”方块咂一下嘴? “火印凡是是红色? 遇水变绿? 这个一试就知? 外头可仿不来。”
燕三郎诘问：“黄龙商会，为甚么能够搞到官方的火印？”
方块见他这个行动? 不由得一怔：“干甚么？”
方块不悦：“担甚么保，你去外头问问，这里谁不认得我韩当？”
“不，我把定金和买家书息交给上家，上家去弄。”
“这才对嘛。”方块笑道，“五两银子罢了。人在外头，这点钱算甚么，买不了亏损，买不了被骗！再说我在这里做了那么多年买卖，犯得着为了这点儿小钱自砸招牌吗？”
“是。”方块答道，“我是千渡城南郊胡芦镇人。”
“何家渡每天运送多少船客？”
“似有耳闻，不熟。”铁太傅想了好一会儿，还是点头，“我就来过千渡城两次，还都是仓促来回，对这里地头蛇不熟。”
那大班方块更不堪了，两眼发直，微微张着嘴，面相板滞。
“你从那里弄到火印？舶司吗？”
铁太傅心中一懔，从速正心定神，默念修和心法，这才将魂不守舍的感受十足摈除出去。
天很暗，他眼睛隐在黑暗里，胡髭拉渣，方块也没看出此人有甚特别之处：“能，我明天陪你去渡口，过不了关就返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