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歪歪扭扭、笔迹庞杂地横在绢条上。
霍去病去抓小淘，小淘赶着躲开，小谦却有些肝火地想啄霍去病，霍去病避开，顺手在小谦脑袋上敲了下：“我是要拿小淘腿上的信，可没筹算欺负它。”
红姑有些担忧地看着我，我拍了下她的肩膀，表示她放心，人悄悄走出了屋子。
“这嫁衣做得可真好！是李娘娘犒赏的吗？皇家的东西毕竟气度不普通。”清算嫁衣和金饰的妇人阿谀道。
我顺手扔了刀，一把扯下头上连着丝巾的珍珠发箍，双手用力，珍珠顷刻散开，叮咚作响地敲落在空中，丝巾碎成一只只蓝色胡蝶，翩翩飘舞在风中。
霍去病假装没有瞥见，自顾说着不相干的话。
霍去病不顾地上尘雪、身上锦衣，一言未发地席地坐在了我身边，仿佛不管我蹲多久，他都筹算就这么冷静地陪着我。
雪花渐渐积在两人身上，他踌躇了下，还是伸手替我拍削发上、身上的雪。我一动不动，仿佛冰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