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郁一边想,一边警戒地看了一眼挟持容翡的黑衣人。
宋郁也笑着跃下地来,他先将揽在臂弯里的容翡放到西厢床上,随后才对承央说:“师兄你就别矫情了,大嫂貌美如花,聪明聪明,我看你与她是天赐良缘,好得很,好得很。”
“我让你把冷月紫金刀扔过来!”黑衣人用号令的口气,“不然,我这两个指头可要用力捏下去了!”
与容翡锋利呼救声一同响起的,是屋顶被人撞破的轰然声响,横梁折断声,碎裂的瓦片纷繁坠地声,交杂一片。
一上前,便见桌上放着一张薄薄的宣纸,纸上压着一粒飞蝗石。
他一声长叹,身形一拔,腾空而起,纵身而去。
宋郁拱手向她施礼:“多谢萧女人脱手互助。”
萧婉蓉被宋郁左一个大嫂、右一个大嫂哄得心花怒放,她俏脸微红,唇角情不自禁地带上笑意。
那是恨意,森冷的、刻之入骨的、无边无边的恨意。
这是……
承央闻言,忙坐起家,挡在宋郁和司意兰之间,“师弟,有话好说!何必动刀动枪的?”
承央愁眉苦脸:“师弟你不刻薄,她不过帮了你一次,你就反戈啦?像她那样凶暴、卤莽、不知羞的女子……”
承央此时也被惊醒,本来惺忪的睡眼在看到宋郁手中那柄雪亮长剑时蓦地睁大。
“你家主子又是谁?”
黑衣人故伎重施,又要用容翡去挡,宋郁此时一步抢上,长剑直刺他腰肋。
宋郁也纵身上前,剑下带风,直刺黑衣人挟持容翡的左臂。
司意兰面色没有涓滴慌乱,一双眼安静如深潭,他凝睇着宋郁,说:“如何不脱手?”
“呵呵,不过是位故交。”
黑衣人朝那刀身上一瞥,眼中精光骤起:“冷月紫金刀?!”
萧婉蓉笑道:“师弟干得好!”下一刻,她右手今后一挥,黑衣人只觉手中那把冷月紫金刀仿佛被甚么重力牵引住普通,直欲离开他的掌心,要向外飞去。
宋郁抢回容翡,反手又是狠狠一剑划向黑衣人左腿,黑衣人忙向后急退,而在他身后,萧婉蓉已上前,掌中指缝间夹着几枚款项镖,实打实地重重拍在他后心上。
他忙问承央:“司意兰呢?”
黑衣人不动,手指仍然掐在容翡腰间。
“这、这、这……”承央骇怪莫名,连话都说倒霉索,“师弟,你这是要干甚么,”
萧婉蓉抬脚便要赶上,宋郁制止了她:“穷寇莫追!”
萧婉蓉骂道:“呸!你既然晓得我是谁,那就该明白与我作对,就是与我父亲作对,更是与我九龙金刀门作对!你还不快些将天子放下,我留你一条活路!”
而等宋郁变更方位再刺之时,黑衣人伎俩迅捷,也跟着宋郁剑招的窜改,将手中的容翡转了个方向,又恰好对上宋郁锋利的剑锋。
黑衣人身受重创,鲜血自腰间伤口处汩汩涌出,他晓得此次任务已然失利,不甘心肠朝萧婉蓉手中的冷月紫金刀看去,眼中不舍之意犹存。
萧婉蓉哼了一声,纵身跃下地。
宋郁一惊,忙向屋外跑去,刚翻开西配房门,便听到容翡的尖叫从中路配房传来:“拯救啊!!”
萧婉蓉与宋郁同时有了行动。
黑衣人沙哑着嗓子说:“我是谁并不首要,年青人,记着我方才说过的话,想要小天子活命,就叫司意兰去见我家主子。”
萧婉蓉皱眉:“你说甚么?”
司意兰答复得很快:“没有。”
下一刻,不等司意兰回话,宋郁一把抽出刺入棉褥的长剑,手腕翻转,剑锋已搭在司意兰颈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