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意兰并不勉强,浅笑着收回击。
罗刹方才为安慰那农妇,已累得口干舌燥,他不肯多说,只叹了口气。
他双手环绕住宋郁劲瘦的腰,将头埋在宋郁颈间。半晌后,舒缓悠长的呼吸声响起,宋郁眼睛朝下一瞟,发明司意兰闭上眼睛,竟然睡着了。
后背刚落地,身上已有一人压了上来,那人容色殊绝,眼如秋水,恰是司意兰。
宋郁当即大惊,刚想伸臂抵挡,俄然破空声响,宋郁两手一麻,紧接着胸口一滞,腿弯一酸。
轻舟随水向南挪动,彼时寒气渐重,江上模糊有红色水雾。
待宋郁等人将这件事摆平,怠倦不堪地回到堆栈中时,已近凌晨寅时初刻。
农妇脸上尽是焦仓猝乱之色,她抱着小童,颤声唤道,“儿子,儿子!你是如何了?”连唤数声,小童仍未醒转,两行眼泪从农妇眼中落下,她浑身颤抖,蓦地放声大哭:“不得了哇!打死人啦!”
“不去九华山了?”宋郁还记得前日司意兰在车里兴趣勃勃地说要去九华山参禅礼佛。
宋郁一时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。
农妇的嚎哭声马上引来世人侧目,人群垂垂朝宋郁等人围了过来。
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枯,司意兰昂首向宋郁看去,眼神中竟有几分混乱,仿佛尚未反应过来面前的统统究竟是梦境还是实际。
司意兰看了一眼渡口处那几叶扁舟,笑道:“要坐船?”
宋郁道:“不远了。司意兰,我只带你一人进谷,还请罗弑二位堂主在此地等待。”
既然会堕泪,那就证明司意兰此时在做的绝对不是一个好梦。
“没错,不坐船,到不了藏凤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