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尖声惊叫:“少爷!”
兄弟,恰是我如许一个不知廉耻的兄弟,逼得他非分开不成。
管家满脸焦心,他叮咛下仆:“快去备船!必然要将辰公子带返来!”
滴答、滴答……
等我冲到江边,但见白江如练,岸边芦草青青,一叶乌篷船正自渡口处分开。
作者:在你变成宋郁之前,你一向都是那么衰的。
我晓得苏念辰必然在那划子上,心中大急,快马加鞭,飞速赶往渡口。等马儿赶到,我仓猝翻身上马,大步奔向渡口绝顶,嘶声大喊:“辰哥哥!”
我转头,狠狠瞪他一眼:“方才不去备船,现在又放甚么马后炮!”转头再去看,那划子已渐行渐远。
他的皮肤在水下更加显得洁白如玉,一双眼潋滟生波,翠色衣衫随水浮动,好像在水中盛开了一朵碧花。
我哭了一起,苏念辰却恍若未闻,他浑身湿透,乌黑的发略不竭往下滴水,他也不擦拭,就这么坐在舱内,仿若一尊木塑石雕。
苏慕兰:……
但现在,我哭得嗓子都哑了,他却连看都不肯意看我一眼。
身材被他翻转过来,背心处蓦地挨了一掌,我哇的一声,呕出几大口水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我刚从冰冷的水里被捞出来,江风一吹,身材更冷得颤抖,说话间也带着颤音,“你能不能别走?”
我脚一软,扑通一声,跪倒在他面前。
我仿佛被他冰冷的视野在心口上戳了一刀,锋利的刺痛自胸口伸展开来,我呆呆地看着他,面前敏捷地蒙上了一层泪雾,眼睫轻颤,泪珠便顺着脸颊滚了下来。
我自幼被父母宠嬖,娇纵率性地活了十二年,本来就没有甚么刚烈刚毅的风致,现在内心只感觉前所未有的悲伤酸涩,只哭泣了两声,便再也忍不住,伏地放声大哭。
我一边奋力在水中划臂踩水,一边断断续续地喊:“哥哥……回……快返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