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,好色的天子不是没有,但是如果天子专好男色不好女色,那就让人头痛了。
流年倒霉,他想。
他在政事上没有才气,但在研习断袖房中术这一点上可谓是技艺高超、炉火纯青。
早晓得明天就应当把辞呈交给容翡,起码他明天看起来表情很好,说不定会恩准本身的去官要求。宋郁心想。
现在间隔宋郁入宫,已有两年。
宋郁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又露了出来,容翡马上嫌恶地皱起眉头。
而后宋郁对上花杀清冽莹然的眼眸,顷刻间怔了一怔。
只这一怔,花杀长剑已扫向他颈间。
袁慎看着容翡那副懒懒惰散的模样,心中非常不屑,但大要上还是一派恭敬,谨慎翼翼地陪着笑容。
容翡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甚么?”
“……臣遵旨。”袁慎只能暗自叹口气,他转头对上仍旧呆站在原地的宋郁,无法道:“宋副将,还不跪下接旨谢恩?”
对容翡的特别癖好,宋郁早有耳闻,入宫后他被逼着吃了各种医治热症的汤药,无一例外埠没有任何结果。
而现在,他的主子正暴跳如雷地逼着他去强|暴这个男人。
全天下最丑的人……
容翡很对劲,他将宋郁留在宫中,一年后,因为宋郁尽忠职守、沉稳得力,他升了宋郁的官,封为御前侍卫统领。
这、这……远看一朵花,近看豆腐渣,说的就是这类环境?
很快地宋郁便来到容翡身前,他撩袍下跪,声线是少年人独占的明朗:“臣京郊营副将宋郁,叩见吾皇,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若现在提出去官,那二货恐怕不会承诺。
“臣不敢,只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
当时容翡正在都城督军袁慎的伴随下巡查京郊侍卫营,校场上数千军士身着铠甲,排成整齐的行列等他检阅。
只是,对宋郁而言,不管脸长很多美,男人就是男人。
容翡将宋郁带回宫中保养了好一阵子,宋郁的脸却一如既往地不堪入目,对此容翡非常绝望。他想过把宋郁遣返回侍卫营,但傅尽忠劝他,说宋郁技艺过人,本性沉稳,人又诚恳,应当把如许的人留在身边效力。
袁慎当即呆在原地。
他又看了宋郁一眼,感觉这少年副将面貌虽丑,整张脸的表面倒也算姣美,如果真治好了他的脸,再加上他那极其可贵的好身材,倒也能够让本身好好享用一阵子了。
“宋郁,你到底还要朕说几遍,还不快点给朕脱衣服!”
他是七杀宫宫主的恋人,名字很奇特,叫做花杀。
明显是惨烈的存亡搏杀,被团团围住的花杀却如闲庭信步普通,他游走于雪亮的剑光当中,红色衣袂飘飞,翩若惊鸿。
容翡不想看宋郁的脸,因而他转头盯着寝殿内的龙纹石柱,把它当作宋郁诘责:“你敢抗旨?!”
青年有着一张端丽无双的脸,现在正转动不得地躺在华贵的龙床上。
“没想着吃药治一治?”
宋郁还记得一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花杀的时候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容翡的肝火消逝了些,他皱着眉扫了宋郁尽是疙瘩的脸一眼,“你脸上那些……呃,那些东西,是如何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