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梁儿……好美……
赵迁昂首吻向面前这个令他痴迷如此的女子。
“但是……要你看着寡人同别的女子……”
“恰是!奴婢克日查阅了很多文籍,终究将这曲把握谙练了。”
淡紫色的怀菊一朵挨着一朵,映托着梁儿那张粉嫩如花的面庞。
梁儿……
这《南风畅》可不是普通人能奏得出的。
这一刻,赵迁脑中闪现的尽是梁儿在外室孤傲不幸的身影。
——
赵迁俄然顿住,犹踌躇豫的道:
梁儿笑得更加光辉,一张小脸有如盛开的繁花,让人表情大好。
梁儿半垂着眼,面庞暖和,乖顺的模样非常惹人顾恤。
梁儿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,假装对此事全不晓得。
他对着梁儿悄悄一笑,声音好像扶风细柳,动听心弦。
“秋儿,寡人俄然想到另有一些政事需求措置,要马上赶回温明殿,本日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“是秋儿不懂事了……”
“大王几日将来……秋儿想大王了……”
“也是,你看都这么长时候了,大王也没给他个封号,想来不过就是玩个新奇罢了。等大王玩腻了,看她还能放肆到几时!”
她轻抚着赵迁的脊背。
“嗯?你一个荏弱的女子能出甚么力?”
赵迁感觉她这模样实在敬爱,揉着她的额发笑问:
“嘘,小点声,把稳人家在大王枕边告你的状。”
这短短几日,赵迁已经瘦了很多。
“甚么?为何?”
代地的地动非常严峻。
现在一次地动,就刹时没了几万条性命;几近三分之一的百姓落空故里,成为流民,全部代地地区受灾严峻,起码一年不能再耕作粮食……
“梁儿,寡人现在还未行冠礼,遵循祖制,要等四年以后冠礼之时君王方可立后……”
赵迁一顿,不知为何,他俄然特别想见梁儿,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,好好疼惜,竟然仿佛一刻都不能再等了。
李秋一滞,复而退后一步,敛头请罪。
“大王?……”
“奴婢别无他想,只求大王无忧……”
竟会有女子受了宠幸却不肯要封号,这实在惊到了赵迁。
赵迁话还没说完,梁儿纤纤玉指便覆在了他的唇上。
“如果与大王分开,于奴婢而言才是真的委曲。奴婢不在乎身份,只要大王不嫌弃奴婢卑贱,奴婢情愿一辈子如许陪在大王的身边。”
见李秋这般自责,赵迁忙双手抚了李秋的肩,柔声安抚:
赵迁眼神闪动,有些说不下去。
“待灾情得以节制,寡人便找个机会,封你做个美人。”
璘玉宫的大门处,李秋望着赵迁与梁儿一前一后拜别的背影,其中滋味难以言喻。
由乐徐以西,北至平阴,台屋墙垣大半坍塌,地表开裂出一道庞大的沟,东西竟宽达一百三十步之长。
面前的男人身着大红绣金的袍子,头上雕工邃密的金冠在阳光的晖映下闪闪发光。
后位罢了,只要她开口,哪怕她想要王位,他都情愿给她……
梁儿伸手拿了一朵怀菊放在鼻下悄悄嗅了嗅。
是啊,不是李秋的错,是他太在乎梁儿了……
“寡人也不想如此。后宫,寡人弃了也不感觉可惜,可李秋,因为有武安君,寡人弃她不得……你且随寡人畴昔,如果感觉不安闲,寡人便将你调去外室候着。实在不可,就马上封你做美人,便也不必受这等委曲了。”
梁儿收敛了忧思,调剂了情感,唇角扬出一个标致的弧度,声音亦是甜甜的,仿佛能够扫去统统的阴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