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将皆是义愤填膺,纷繁离席请战。
沉吟很久,校尉隗俊,也就是这五千残兵的最高统帅,才如释重负普通长长的叹了口气,眼中逐步泛出一丝腐败。
帐下世人亦是群情激奋,各自抱拳:
“忠肝义胆、勇武传魂!”
无一例外,四千余名秦军俱是仰天长啸,没有呈现一丝反对的声音。
身为裨将,大秦的军法,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
长河悲风,气吞万里。
“此战,非打不成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战,必败!不战,必亡!
即便如此,最大的胜算之下,步兵也只能停止击溃战。
之前经历的一场可圈可点的大战,更是耗尽了步骑对阵的最大本钱,箭镞。
以其弓弩之利,足以威慑天下!
“想必,诸位将军也已经体味了我军的处境,本将也不便多说……”
如此,却也没法轻言放弃。
“即便全军淹没,马革裹尸,也决不能折断老秦人的脊梁骨!”
更可骇的是,五千秦军皆是步兵材官,就连一个马队也没有。
主将一派豪言壮语,很有些自寻死路之举。
短兵相接,将是真正硬碰硬的搏杀和死战!
幕府大帐以内的主将隗俊紧盯着他们拜别的背影,久久不肯移开。
明显,他们此火线才经历了一场恶战!
一边说着,一边望向南边绵绵的天涯白云,隗俊不由热泪盈眶,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,一丝不舍。
即便如此,这五千秦军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惧色。
隗俊威风凛冽的站在大帐门口的号令台上,右手按剑,背后披风在秋风的吹拂之下,亦是烈烈作响。
非论如何,亦是非论成败,这将是他对他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顷刻间震耳欲聋的宣誓之声响彻大漠荒漠,直叫的江山共荣、日月变色。
“本将言尽于此,但愿诸位同仇敌忾、死战报国!”
五千对阵五万,气力差异,不堪对敌,就算是天神来临,估计也有力回天。
遵循兵法旧例,步骑对战,步兵当倍以骑士,方显公允。
全部右半身都被厚厚的绷带缠住,又*肿*又*大,看起来非常风趣。
“忠肝义胆、勇武传魂!”
强弩营、鉄戟营、轻虎帐、死士营,有几百到千余人不等,皆是庄严而立,等候主将号令。
面前则是匈奴的五万铁骑,进步一步,难上加难。
可惜……赖以扬威的箭镞……已经用完了。
“噌”的一声,手中青铜宝剑突然出鞘,收回一声清脆的长鸣。
随后,主将右手按剑,对着帐下仅剩的数名都尉和军侯说道:
一时候陶碗尽碎,酒水四溅。
帐外,四千余名残存的秦军将士各自列队。
帐下其他秦军将官,除了两名军侯王昶、赵不淮头戴武弁长冠、身着彩色花边齐边甲以外。
只见他缓缓回过甚来,举头直面残剩的几位都尉和军侯:
可惜,如此威武雄浑的骑士雄师,所挂的倒是匈奴的大旗!
四色战马各为一队,成四个纵队,各有号令主将。
不消主将多说,其他的军士明显更加清楚他所说的是甚么。
大秦始天子二十七年,应征参军为守兵(正规边防兵),后因军功累迁,擢升至校尉,授爵左庶长,为大将军蒙恬偏将。
有几人还挂着胳膊,身上缠着已被鲜血渗入的绷带,咬着牙席地而坐。
明显,从冠帽及着装上看,他们都是是比军侯略低一级的都尉,掌管千人,亦称千夫长。
每一种色彩的大旗之下,各有一色战马,东方为青龙马,西方为白马,北方为骊马,南边为骍马,细细数来,竟是各自足有一万余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