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骜内心有些吃惊,对华阳太后、夏太后等人,庄襄王说的是照顾,而对他蒙骜,庄襄王说得倒是交托。庄襄王没有放低姿势,没有究查蒙骜败北的任务,固然蒙骜没有多少任务。蒙骜明白了,庄襄王但愿他保卫好兵权,制止华阳太后、吕不韦等人介入军队,忠心的保护好赢氏一族。
哎,司马当活马医吧!太医夏寅岩把完脉后,内心叹了口气,以他多年行医的经历,他如何不明白,庄襄王已经油尽灯枯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。或许是没有交代后事,庄襄王仍然凭着意志力在对峙着。既然如许,何不遂了大王的心愿······
没有人重视到赵姬的心机,统统人目光切切,全盯在庄襄王身上。夏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得最悲伤。庄襄王是她身上的肉掉下来的,更是她夏氏一族的依托,好不轻易成为了秦国君主,眼看着却要步了秦武王的脚步。
感激昊每上帝,庇佑秦国!庄襄王内心大喜,浑身一松,精力又好了很多。
驾车的驭手用力敲打着拉车的马匹,战车的正火线,百名马队开路引领,后边五百轻衣步兵跑步行进。
人道皆有缺点,吕不韦自以为商才无双,政才比于管仲。庄襄王让嬴政拜他为季父,满足的虚荣心充满了吕不韦浑身的每一个细胞。
“驾驾驾!”
“秦有锐士,谁与争锋!”
“快传太子,传吕不韦、蒙骜,另有两宫太后······”庄襄王奋力展开眼睛,心知光阴未几,眼下只是回光返照,趁脑筋复苏,从速叮咛贴身寺人。
夏太后口里应着,内心却非常不喜,当初那几个刺客,如何那么没用,连个孩子都处理不了。眼下唯有静候机会,等成蟜长大以后再说。
陛下,你可要等着老臣啊!蒙骜双手紧紧的抓着战车车辕,望着咸阳方向,眉头舒展,内心焦心。蒙恬带来庄襄王病重命不久矣的动静,蒙骜大吃一惊。国君病重,权力交代的时候,万不能等闲分开中枢。
“嗯······”待最后一根银针从庄襄王眉内心插入后,昏倒不醒的庄襄王,嘴里哼吟了一声,竟是悠悠醒转过来。
“我蒙氏一族必当誓死尽忠!”蒙骜心想,还是恬小子说得对,此次回咸阳,万不会有甚么伤害。只要等见到庄襄王的面,十有八九会成为托孤大臣,现在看来,公然没有任何不对。
夏寅岩让儿子帮手按住庄襄王的头,捻出一根银针,谨慎翼翼插入庄襄王的头部。如此一根接着一根,绸布包里的银针尽数用在了庄襄王头上,活像刺猬普通。夏寅岩身后,有太医探身望着,有的惊奇,有的幸灾乐祸,让你胆量大,如果大王有甚么三长两短,我们就十足推在夏寅岩身上。
值守的寺人,尖尖的嗓音鼓吹开去,划破了咸阳宫的安静。
“老将军,寡人悔之晚矣,恨没有听老将军的谏言。现在的秦国,还没有做好灭国大战的筹办,不该冒然令将军攻打魏国都城。”庄襄王恨不得灭了樊於期三族,可他是生母夏太后的亲戚,外戚中少有的将才,将来还需求他制衡华阳太后、吕不韦。算啦,说到底,做决定的还是寡人本身,怨不得别人。
秦庄襄王三年(公元前247年)蒲月丙午,秦王子楚病逝,享年三十五岁。动静传出,秦人悲悯苦涩,短短不到五年时候,秦国三任君王前后离世,昭襄王会不会多了子孙的福寿,接任的国君寿命为何会这么长久?山东六国之人,则弹冠相庆,顿时没了合纵的心机,秦人短折国君齐出,新即位的国君,不过是个十三岁的毛孩子,主少臣强,自顾不暇,那该死的虎狼之秦总算遭了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