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婴接过竹简,外侧刻着“尉缭子”三个小篆字,竹简外系着玄色落满灰尘的活结,似是好久没有翻开过了。
尉缭曾是始天子的谋士,和王翦杨端和是同僚,始天子当年为了留住尉缭挑选和他同吃同住,始天子得天下后科罚过严,尉缭绝望的挑选隐居而去。
子婴看准机会掷出酒碗,正中长剑剑身。采薇虎口一麻,长剑咣当坠地。
“寡人不想再劳烦老臣,不管刘邦还是项羽,寡人都会亲身对阵。”子婴说完驾车而去。
榻上杨端和早就面如死灰,本来干瘪的脸颊更显得瘦骨嶙峋。
脚下一个不稳,子婴忽的栽倒在地。
“王上切莫哀痛,家父历经四代已尽得君恩,本日归去自当了无遗憾。”杨辰忍泪说道。
子婴刹时面无神采,机器般一步一顿走进内堂,耳边妇女小孩喧闹的抽泣和膜拜声弄的贰心烦意乱。
“家父说尉缭子就隐居在咸阳不远处,王上若能获得尉缭子的帮忙,定能击败赶往崤关的刘邦。”杨辰诚心说道。
子婴说完,夺门而出,不敢再逗留杨家,一道道悲伤的眼神都是对他无能的奖惩。
酒馆的买卖确切格外的好,时不时有人醉倒此中。
采薇语气凶恶,酒客和老板听到也只是轻瞥了这边一眼,全当没有事情产生。秦朝制止私斗,现在咸阳城里的人全然不在乎这些了。
“你们为甚么不拦着他?!”子婴落空明智大喝。
昨日朝堂之上杨端和痛骂子婴昏庸无道的场面还历历在目,本日君臣已然阴阳两隔,子婴的眼泪悄悄落下。
“想不到堂堂的秦王子婴竟然要用秦王冠抵酒钱,也真是够给伪秦丢脸的。”
“十一年,王翦,樊於期,杨端和攻取邺,取九城...
“侠以武犯禁,儒以文乱法,盖聂死了也是该死,寡人劝你还是收收你的江湖侠道吧。”子婴没了酒碗,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灌酒。
十八年,王翦将上地,端和将河内,围邯郸城...”
“尉缭子隐居之前曾和家父提及过所去何地,家父承诺一辈子不会泄漏出去,现在能够奉告王上了。”杨辰解释道。
子婴眯起双眼长叹,“咸阳城很快就会变得非常伤害,你和你徒弟灵焚速速去蜀中出亡吧,别再整天打打杀杀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