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志超的意义，秦川天然明白，叶志超这是已经以为平壤之战凶多吉少，要他尽快分开，心中不由对叶志超生出很多好感。
“叶总统说，平壤觉得危卵，鸣鸿大才，实不易在此险地久留，须留有效之身以担大计。故此要我带鸣鸿一同返国，清算盐团，以备战事之需。”
至于说他邀功幸进，秦川倒有些胡涂，不就是李鸿章和光绪嘉奖几句嘛？如何就成了老子邀功幸进？
不等秦川开口，聂士成早已忿忿说道：“都是一群冥顽不化，死抱成法的愚人，平壤危矣！”
只是秦川还是有些不明白，莫非就非得聂士成返国？
另有，秦川对于一月前日军进犯平壤一事更是闻所未闻，只好向聂士成问起。
聂士成重重感喟一声站起家：“鸣鸿，本来叶总统令我率武毅军本日分开平壤返国募兵，武毅军大队已经一早出了北门，我是专为等你才多留一时。待听了鸣鸿你那战壕之法，我本不想分开平壤，只想在平壤和日军大战一场。可现在这些人冥顽不化，平壤已必不成守。如此看来，我非得顿时分开，不然这些人即便不城破兵败，也会困守孤城坐以待毙。”
大战期近，这聂士成却要率兵分开平壤？
“也好。既然如此，鸣鸿，我武毅军大队已走半日，我也不能再担搁了，我这就出城。别的，你的战壕之法，我已知其提要，邃密之处还需鸣鸿知会。我将于光炘、李国华、辛得林三人留下，还请鸣鸿操心传授。”
遵循秦川的设法，此时堆积在平壤的北洋精锐都撤回海内，沿鸭绿江设防倒是最好的体例，那样起码不会担忧后路被断，然后在整武备战，再图后举，这才是上策。只是不要说别人微言轻，就是李鸿章同意，他也做不了主，起码朝廷里那些嚷的最凶主战的清流们，就毫不会承诺。恐怕还会担上一个卖国的罪名。
聂士成看出秦川有些不解，叹口气解释起来。
见秦川并不想跟他走，聂士成略一思考点点头。
“真真可爱。”
聂士成所说的，卫、马、左、丰四人，就是盛军卫汝贵、毅军马玉昆、奉军左贵重、奉军练军盛字营丰升阿这四路援朝雄师的首级。
对于如许的战绩也拿出来夸耀，让秦川不由莞尔。
秦川有些奇特，仓猝起家让聂士成坐下，本身也重又坐回椅子上。
“鸣鸿，忘了奉告你，你那候补官的候补二字已经没了，皇上亲封你为长芦盐运使衙门正三品批示使，赐号智勇巴图鲁，另赏银一万两。”
卫汝贵、马玉昆这两人秦川是见过的，和左贵重、丰升阿二人虽未会面，可秦川也体味一些两人的环境，这些人都是剿长毛时随曾国藩、李鸿章起家，现本年纪都在五十以上。只是对于这些思惟固化，不肯与时俱进的垂老迈将，秦川也是无也可何如，徒生感慨。
对于叶志超的担忧，秦川倒是以为很有事理，乃至他也不以为死守平壤就是上策。即便平壤胜利顶住日军打击，也会被随后赶来的日军第一军数万雄师重重围困在城里。乃至，日军也极有能够在平壤后路登岸，当时平壤城里的这些北洋精锐可真就是上天无路上天无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