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，一丝轻不成察的脚步声走近了，顾知昂首一看，不由愣了一下。
“年糕年糕年糕……”
顾知不由得被兄弟俩的名字逗笑了，把他侧抱起来，“带我去找你哥哥吧。”
那小孩还挂在哥哥身上，冲他扮了个鬼脸。
“家里有没有嫂子？”
“哦――”顾知这才想起来，不抱但愿地拆动手腕上的表，“这个你们这边能修吗？”
“是顾知。”顾知双手靠在柜台上，诱哄道：“你把你哥哥叫出来，我给你糖吃。”
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童言无忌……
一起上，顾知旁敲侧击问了纪音几个题目，“爸爸妈妈呢？”
老工匠没有，柜台那边倒是站着一个小孩，看到有客人过来了，搬来一把凳子在底下垫着，踮起脚尖问他们，“你们是来拿表的吗？票据给我。”
他的通信录分组乱七八糟的，翻到“Z”字母开首的时候, 他才想起来, 这表是外洋买的, 海内没设售后办事点。
“咕――”那小孩俄然在哥哥的怀里叫了一声，“哥哥我饿了，你做年糕给我吃好不好……”
顾知一脸不屑，朋友拉住他道：“别走啊哥，搞不好里头有隐世的高人, 传奇技术的老工匠……”
“写一下您的名字，另有联络电话。”纪观的指尖在薄薄的纸张上滑过，“到时我会打电话告诉，拿着票据来领便能够了。”
观音吗？
“因为我有哥哥抱。”那孩子扬了扬本身小巧的下巴，“你前次来的时候一向盯着我哥哥的手看，我都看到了，不过你都这么大了，我哥哥才不会抱你。”
顾知的气势不知为何有点变弱，大抵是因为在这么和顺的人面前，连大声说话都会显得不美意义吧……
“我看看……”阿谁男人看着腕表的眼神和顺得仿佛在看恋人，“表盘有点磨损了，买了多久呢？”
“我长龋齿了，不能吃糖的。”
“大抵有……四五年吧。”
顾知透过柜台低头看着他光裸的小脚丫，“干吗不穿鞋？”
这小孩长得都雅，乌黑皮肤，大眼睛小嘴巴的很清秀，顾知不由多盯了两眼，说话的口气变轻了点，“小女人，你家大人呢？”
“就那破店铺, 我还是本身去买块新的吧。”
顾知还是挺装逼的，穷玩车，富玩表，手上戴块坏掉的表, 他走路都浑身不安闲。
大抵是他的祷告真的起了感化，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凌晨，纪观终究给他打了电话，“喂，顾先生？”
“坏了就拿去扔了呗。”他的朋友靠在树旁抽了一口烟，“这但是新年新气象的好兆头, 旧的不去，新的不来。”
“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