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佳氏冷眼看着宜朱紫,算是看了个一清二楚,三言两语推了个一干二净,太皇太后信赖她,眼下就算成常在喊冤说是宜朱紫传的,没有证据,反会被诬告,就更划不来了。
曹寅一听忍俊不由,再一看身边的纳兰性德一张俊脸面无神采,便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“你皇姑父喊你呢。”
不争不抢,不哭不闹,对外就宣称克日脾胃不适,不宜和姐妹们串门用膳。私底下领着延禧宫的主子们每日凌晨围着延禧宫绕圈圈跑步。作为一个那拉氏远亲族人,祖父是叶赫部首级,兄长还是外务府总管将来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,原主如此身份高贵,也是活得太津润了,吃很多动的少,落的这副身材不说,病殃殃的虚胖,还不安康。
几个小妃又笑作一团。
吃不到甘旨,玄烨有些闷闷的,没想到这胖丫身边还藏着神厨呢,难怪把她养的这般白胖浑圆、人神共愤。
“成常在对皇上的行迹非常清楚吗?”
孝庄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几个小妃,心中模糊作怒。“身为御妻不想着如何服侍皇上,闲话倒很多。荣嫔,你是一宫主位,年龄又大一些,这几个朱紫常在你常日里是如何管束的?”
不可,叮咛御膳房给惠承诺赐菜!
戴佳氏生得人高马大,比高佳氏足足高了个半个头。手里捏了几个花生,俩拇指一掐两个花生仁儿。这花生是用五香粉炒的,满嘴生香。一边一个丫环蹲坐着,用一个小金锤子敲着核桃。戴佳氏边嚼边道:“我传闻,延禧宫的惠承诺是外务府总管明珠的妹子,生的壮,上回选秀我见着,估摸着足有两个高mm胖吧。哈哈哈。”
“不不,你姑姑克日脾胃不适,谁都不见,连朕都不见。他日,他日我们一起,一家人团聚。”玄烨说的心虚,胡胡说了几句事由便去练习侍卫去了,得除鳌拜,才是大计。
郭络罗氏也不恼,只用食指导了点腮帮子,“我劝你们还是少说几句闲话。如果被你们说过闲话的人有朝一日当了贵妃,那可就要算账了。”
“皇上…”李德全面露担忧,“御膳房那头一向给延禧宫的菜里少盐少油,此人离了盐,油多少是会抱病的。主子怕……这惠承诺毕竟也是纳兰大人的mm,还是纳兰公子的亲姑姑不是?”
“是吗?”
他有些悔怨了,赶快叮咛李德全叮咛御膳房,给延禧宫好吃好喝相待,持续盯着。李德全也不晓得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啊!照做呗!哪知那惠承诺竟真是个油盐不进的,还是每天早上一个蛋一碗粥,中午半份饭,一盘素菜一份肉,晚膳不消。
时价四月中旬,邻近端五,气候渐暖。几个宫室离得近的小妃,闲来无事,便坐在御花圃里头打秋千、赏花、吃茶点。
“我说你们别说人闲话,我瞧阿谁惠承诺,虽说胖了点,可五官都挺周正呢,说不定啊,瘦下来是个美人。”郭络罗氏道。
“回万岁爷,主子派的人返来讲,惠承诺不哭不闹,每天普通吃御膳房平淡的饭,晨起在院中小跑,大抵其是想清减些吧。”
众小妃闻言先是一惊,旋即纷繁惶恐万分,下跪施礼:“臣妾恭请太皇太后金安,老祖宗吉利。皇后娘娘吉利。”
玄烨顿时大惊,“你要见她做甚么?”若叫容若晓得了本身用心使坏,岂不是今后都抬不开端来了?
“老祖宗。”郭络罗氏笑着对孝庄道,“您就别怪成常在了,她性子直,不会说话。也许是偶然中从哪个小寺人小宫女那儿听来的。我们几个都是笨口拙塞实心眼子的,也不爱读书,不懂诗词歌赋,进了宫就只懂服侍万岁爷了。这不闲来无事才来赏花叙话嘛。臣妾小时候就见过太皇太后,晓得您最心疼长辈了,姐姐们都才进宫,您如许吓她们,人家还觉得您不慈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