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地儿?”宜朱紫瞪大了美眸,猎奇地问道。
“不听啊?不听朕不讲了。”
宜朱紫笑得花枝乱颤。
八岁即位,大婚的时候才十二岁半不到十三。平凡人家的孩子,现在恰是承欢膝下,读书行路,闲暇时同家里几个兄弟姐妹吟诗游湖的好韶华。可他却要戴上天子的帽子,负担大清的江山,他才多大?过了年也不过才十四。
“先给皇后娘娘,剩下来的其他宫里娘娘小主都有份。”苏麻拉姑道。她走近了些,看赫舍里氏正在作画,原传闻这位皇后是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,没想到竟真如此好丹青。
宜朱紫一听是这个,顿时羞红了脸,娇嗔着捶了一下天子,“皇上如何说这个?”
“对啊,如何看出来的?那老板说啊,唐伯虎的苹果上有个把儿,你这个苹果没有把儿,底下另有一个虫眼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苏麻喇姑面露难色,“皇上毕竟年纪还小,奴婢是怕皇上掌控不了分寸。”
“云南平西王之子吴应熊给进贡了凤梨,新奇果子,宫里头甚少见到。老祖宗让奴婢来给皇后娘娘送一些来。”
见是苏麻拉姑,赫舍里氏忙谨慎翼翼地放下笔,对苏麻拉姑笑道:“苏麻姑姑来了,姑姑坐。”苏麻拉姑虽是一个宫女,在这清宫当中的职位倒是非常,她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侍女,是最信赖的亲信。
“皇上您快说。”
康熙一拍大腿,“好,本日起降宜朱紫郭络罗氏为官女子,随朕摆布。”
赫舍里氏道:“也好,只是万岁爷恐怕此时正在庄怡园宜朱紫处,晚膳也一定来的了。”
苏麻拉姑正往庄怡苑里去,那头康熙正同宜朱紫午休刚醒,二人靠着枕头上,说这话儿解闷。
苏麻喇姑恍然大悟,“老祖宗是说……鳌拜中堂?”当时鳌拜就想把本身的女儿送进宫来做皇后,一以此稳固本身的职位。而索尼一家权势的强大,无异于给本身添了一根刺。皇上如果明面上同赫舍里氏靠近有加,鳌拜定会有近一步的行动。这狗逼急了,是会跳墙的。
“皇上净胡说,都哪儿听来的。看臣妾不奉告太皇太后去!”
“传闻这几日皇上这些日子常常往几个朱紫小妃的宫里跑,倒萧瑟了皇后。”苏麻喇姑有些担忧隧道。
苏麻喇姑只带了一个宫女,用细藤编的软箩筐装了,亲身送来了咸福宫。一进门,掀起帘子到了阁房,只见赫舍里氏并不在东边的卧房,而在西侧的书阁。没戴旗手,也没戴朝珠,穿戴一件乌金色偏襟牡丹暗纹家常服,橘色锁边,头上挽着髻,只插了一支灵芝头金簪。桌案上铺了画纸,正挽着袖子蘸墨水。
康熙皱了皱眉,啧了一声,“你如何不明白呢?就是……青楼,窑子。”
云南异姓藩邦平西王吴三桂之子吴应熊千里迢迢从南地过来,给宫里运过来一些凤梨。太皇太后嘱托苏麻喇姑道:“这些东西我不爱吃,慈宁宫里留一个。你亲身去一趟咸福宫,给皇后那边送几个畴昔,再分给其他几个宫里一人拿一个。”
苏麻拉姑到了主屋外,见门关着,又闻声几声朦昏黄胧的谈笑,便晓得内里在干甚么。只把凤梨给了守门的宫女,叮咛说太皇太后给天子皇后赐美酒,小两口早晨好好吃一顿。便分开了庄怡园。
“说唐伯虎去逛青楼,看上了一个女人。可连续数日,都不肯给老鸨银子。老鸨就不乐意了,说你如果没钱,你能够画画儿啊,我拿出去卖,不就有钱了。唐伯虎一听,这话有礼啊。因而,便给那老鸨画了一张苹果,让老鸨拿出去卖。老鸨拿出去卖了以后,得了很大一笔银子。非常诧异。有了那么几次今后,她就想啊,这唐伯虎的苹果究竟是如何画的?你猜如何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