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开不了花儿吗?甚么兰花儿,这就是韭菜。韭菜要能着花那就叫韭菜花了。合着皇上是压根儿不认得韭菜,还非要说这是兰花儿啊!李德全在内心憋着笑,可又不敢说出来。
玄烨看了看那细脖子瓶,心说,这又甚么玩意儿?她如何那么多幺蛾子?
皇上这几日忙着在大殿措置下雨的事。要说这当天子也真是不轻易,下雨也要管。钦天监既是算命的,也是气象台的。跟着工部侍郎几个卖力水利的,一起忙里忙外。
一看就不坏美意,云惠眯起眼睛,假假问道:“万岁爷盯着臣妾看甚么?臣妾脸上有花儿吗?”
“那惠儿想去哪儿看看?”
这小院儿花草芳香,玄烨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平静。闭着眼的时候他想,如果能就在这个小院子里渐渐和惠儿变老,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。
“想去东边看看海。传闻山东那边有海,比我们看到的江河都要广漠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听他这么一说,云惠才蓦地想起来,却又不知他此时问这句话是甚么意义。难不成是家里有人贪污被抓包了?还是有人杀人了?
过了腐败,天就开端见天儿地下雨。按理说北方不像南边有梅雨季候,可比来这雨水的确是多了些。开春的时候怕水灾,现在一下起雨,就下个没完了。再如许下下去就要闹水患了。
云惠听到外头有人说话,便走了出来,见是他,因而福身施礼道:“臣妾给万岁爷存候,万岁爷吉利。”
玄烨笑道:“做了个梦,梦见我们都老了……你说,比及朕也老了,你也老了,你最想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