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沉吟,奕訢才道:“易国城承诺过我们,让我们招募新兵,扩大分力。接掌北洋海军,我们就不必再募兵,这是一举两得。”
“福兮祸所依,祸兮福所依。世事无常。”常贵祥笑道:“醇亲王这一闹,反倒是好事便功德,军门这一枪挨的也算是值!”
恭王奕訢是当今皇叔,贵为亲王,又是顾命大臣,身份职位都非常超然,让其坐镇天津,这说法确切不好给,赵烈文也没多想,轻笑道:“现在恭王与太后已成分庭抗礼之势,太后必定不肯意恭王回京,这事让太背面痛去。”
让恭王驻扎天津?这倒不失是一个好主张,恭王与太后之间固然还没有公开反目生长到水火不容的境地,但是二者却已是相互仇视,分庭抗礼的局面,如果恭王率部回京师,估计会激起各种冲突,乃至是产生摩擦。
略微沉吟,她才提笔草拟了一到旨意——北洋水兵提督奕增伤势严峻,暂在天津涵养,一应军务,暂由总兵鄂安乐代理。
听的这话,常贵祥也是一脸的欣喜,笑道:“军门果然是福大命大。也亏的元奇连夜从上海调派洋大夫。”
倒是北洋海军的环境令他有些欣喜,很明显,对于他来讲,这是一个可贵的掌控北洋海军的机遇,他但是清楚的很,北洋海军官兵中大多数都同意立宪,独一需求担忧的是元奇的态度。
常贵祥一眼就看破了他的这点心机,不由的一笑,“得,我来做这恶人。”
常贵祥沉声道:“我们严守中立,不操这闲心!”
前来求见奕訢的军官叫马常悦,确切是奕訢安插在北洋海军中的亲信,在舱房里见到奕訢,他便将这几日天津产生的大小事情一五一十详细的停止了汇报。
天津,新港,北洋海军大营。
“太后只怕一定乐意恭王呆在天津。”易满足缓声道:“恭王与太后毕竟没有公开反目,起码在明面上还对付着,恭王留在天津,总得有个名分罢,督办政务处和外务部都迁往天津,那无异因而放纵恭王另起炉灶,如果不迁,又必须给个说法,以恭王的身份,这个说法还真不好给。”
“逼迫过火,朝廷的颜面也欠都雅......。”赵烈文缓声道:“临时张望,看看朝廷后继会否持续增兵天津。”
京师,紫禁城,养心殿,东暖阁。
“也好。”易满足颌首道。
两人正说着,一个军官出去朗声禀报导:“禀大人,旅顺来电,一支吊挂着元奇东海舰队灯号的大型船队正通过渤海海峡。”
奕訢一登陆,鄂安乐就快步迎上前还礼道:“北洋海军总兵鄂安乐等恭迎大将军班师回京!”
略微沉吟,他才道“京师才是权力中枢,太后一定想获得大掌柜会安排恭王坐镇天津,并且也应当乐于见到恭王呆在天津,火器营告急进驻天津,以门生推断,应是意在摸索,摸索大掌柜的反应,摸索北洋海军的反应。”
对于奕訢的心机,僧格林沁压根就不消猜,径直问道:“六爷是对北洋海军有设法?”
天津海面,旗舰‘青岛’号船面上,望着越看越近的天津新港,奕訢很有几分感慨,当初他仓促逃出京师前去上海,这才几个月时候,一转眼,他已拥兵两万,挟伐倭大胜之威回转京师。
僧格林沁也不与他辩论,道:“登陆体味详细的环境以后再说,最好是咨询下易国城的定见。”
见的众军官齐刷刷的还礼,奕訢还了一礼,温暖的笑道:“累诸位久候了。”说着,他一侧身,一展手笑道:“另有位高朋,诸位应当熟谙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