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!易满足立即展开眼睛,惊诧道:“有孩子了?”
穿戴整齐,在丫环的伴随下出了院子,来到偏院一个划子埠,严世宽快步迎了上来,嬉笑着道:“还担忧三哥陷在和顺乡了呢。”
到西关船埠上了岸,严世宽才谨慎翼翼的摸索道:“怎的?吵架了?”
易满足沉声道:“那我们是如何招惹上她的?”
“难的你有如此诚恳的时候。”女子起家剪了下烛花,这才款款坐下,一手支着下巴,在灯光下温馨的看着他,悄悄的看了一会儿,她不满的皱了下眉头,道:“看都不看奴家一眼,三郎是厌倦了奴家?还是又有了新欢?”
明知故问?易满足内心有些打鼓,瞧女子说话的神情和语气,瘦子仿佛也在和顺窝里?莫非自个判定错了,这里是青楼?
易满足醉酒后身子也实在乏力,当即收敛心神,他也懒的费心多想,很快就眯着了,迷含混糊中,听的丫环在床前轻声道:“蜜斯,蜜斯,快卯时了。”
女子低下头,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,梦话普通的道:“三郎,三郎,奴家仿佛是有了…..。”
“还能够是如何回事?”严世宽觑了他一眼,心虚的道:“蝶儿姐小厮拦着我说,蝶儿姐有急事要见你,我还能如何着?”
“有了?”严世宽愣了一下,才低声道:“蝶儿姐有了?你的?”
说到这里,他蓦地一惊,道:“蝶儿姐该不会是讹上三哥了吧?”他双手连摆,“那可使不得,逢场作戏还能够,娶进门那是千万使不得的,蝶儿姐的八字太硬,没人敢招惹……。”
“她有了。”易满足黑着脸道。
严世宽一呆,道:“你问我?我问谁去?问了你好几次,是如何勾搭上蝶儿姐的,你都不说,现在怎的倒问起我来了?”
易满足也不吭声,径直上了划子,见他仿佛不高兴,严世宽也见机的闭嘴,两人闷葫芦普通坐着,划子出了水道,来到白鹅潭,天气已渐亮,易满足才发觉,他们是从花地出来的。
蝶儿姐嫁入单家第二年,公婆就在那一年接踵病逝,第三年,她丈夫也在白鹅潭翻船死了,蝶儿姐担当了单家的一家钱庄和两家商行,既无子嗣,夫家也没有族亲来分炊产,无牵无挂,孑然一身,是西关最令人恋慕的孀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