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易允昌也有些担忧,道:“钱庄、表厂都不容有失,你可别忽视粗心。”
易知书猎奇的道:“伍家真出四十万大洋买下天宝表厂的二成股分?”
好半晌,易允昌才问道:“十三行众小辈创办钱庄,谁打理?”
易满足一仰脖,一口将酒干了,才放下酒杯,易允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天宝表厂是如何回事?从未听你提起过。”
虽说内心不喜,伍长青倒是涓滴没有透暴露来,满面含笑的道:“不知五叔寻小侄有何事?”
转头见是伍绍荣,他忙拱手道:“小侄见过五叔。”
是严启昌的意义?这算盘打的可真响,易满足赶紧道:“孩儿对严小妹没有阿谁意义。”
听他如此问,伍长青就晓得他昨日定然没见伍秉鉴,点头道:“不错,确有此事。”
“有阿谁意义也无妨。”易允昌开口道:“别说你对严家有大恩,就算没这份恩典,咱易家与严家也是门当户对,行商之间联婚也算普通,伍家、潘家、卢家都是姻亲。”
严小妹?易满足随即明白过来,赶紧解释道:“父亲曲解了,孩儿挽救兴泰行乃是顾念与世宽的情分,兴泰行不倒,对孩儿对十三行皆是大有好处,这事与严小妹没有一文钱的干系。”
待的易满足不见了身影,林氏才道:“乐儿何时变的如此世故了?”
易允昌不屑的道:“你觉得还能瞒得住?严启昌早就鼓吹开了。”
易满足含笑上前落座,易知书殷勤的给他斟了杯酒,而后举杯笑道:“原觉得三弟是匹野马,岂料一转眼,野马变成了千里马,来,为兄敬你一杯。”
伍长青听的一笑,道:“是阿爷估的价,小侄出钱买的股分。”
伍绍荣本来觉得是讹传,不想竟然是真的,忍不住道:“一个子虚乌有的表厂,怎会开出如此高的代价,是你阿爷的意义?”
易满足笑道:“别看事情多,实在我就是一甩手掌柜,不过,草创阶段能够会忙一些。”
春梅、夏荷两丫环双双迎了上来,蹲身道:“少爷返来了。”
伍绍荣道:“外间传言,说你以四十万的代价买了天宝表厂的两成股分,这事但是真的?”
何止是变的世故,的确就是变了小我!易允昌站起家,道:“都说女大十八变,儿子大了,脾气也会变。”说着慢悠悠的踱了出去,出的门来,他便叮咛道:“整治桌酒菜,送去东院。”
伍绍荣紧趋几步,到的跟前才笑道:“正要问你件事,可可就赶上了。”
“不是小厮说的。”林氏有些对劲的道:“你严伯母本日上门来感激,实在将严小妹夸奖了一番,说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,言外之意,你不明白?”
见这景象,易满足立时内心透亮,根子在林氏,他赶紧换上笑容,笑嘻嘻的对林氏,道:“母亲不必担忧,孩儿不说貌比潘安,那也是玉树临风,才高不敢说八斗,五斗也是有的,咱严家也是官商来着,还怕娶不着媳妇?孩儿本年才十八,不急,咱渐渐挑来着,总的给母亲挑一个称心快意的好媳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