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沉吟,冯云山才道:“承平军重点生长海军,今后难道要仰元奇鼻息?”
说是冒险,实则也没甚么风险,毕竟已经安排人打仗过易满足,征得了对方的同意,获得了对方的包管,是以冯云山并不担忧。
与承平军的军器买卖,易满足确切是有很多顾虑,起码在目前,在承平军没有建立安定的按照地之时,在局势不明朗之前,他不肯意冒险,再则,现在的承平军气力大增,他压根不必担忧承平军被剿除,反而还要担忧承平军收缩太快。
说完,他将易满足的折子拿了起来,易满足在折子中直接否定尾追的体例,建议重兵围困,以静制动,慢慢紧缩承平军活动范围,并侧重提出放权,给处所督抚和钦差大臣放权,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或是一时的挫败而降罪或是改章易弦。
话才落音,祁寯藻便道:“湖广向来是产粮大省,江南则是财赋重地,毫不容忍逆匪流窜祸乱,现在逆匪屯兵汉阳府,地处两湖平原,一马平地,既无险关,亦无重镇,如何围困?如果两湖腐败,结果不堪假想!”
“即便菩萨满怀慈悲,偶然也不得不消轰隆手腕,何况,我并不是菩萨。”易满足看着他道:“武昌善后事件,根基是元奇包办,若无元奇,后继还的死多少人,你们想过没有?”
这两年承平军是越剿越强大,客岁打广西省会桂林围城数月也攻打不下,现在打湖北省会武昌十天就攻陷,兵力也象吹气球普通敏捷强大,一众军机大臣还真是不敢随便开口。
“我说过,你们连逃的机遇都没有。”易满足不急不缓的道:“水兵不是八旗新军,你们应当清楚,八旗新军是元奇帮着练习出来的,无妨实话奉告你们,水兵打八旗新军,不比打承平军难,没有实足的掌控,元奇岂会帮着朝廷练习新军?”
“不是指责你们,而是提示你们!”易满足放缓了语气道: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,自古流寇,生长强大在于活动,失利也在于活动,只知劫夺,不知出产,再强大也毕竟是昙花一现,这个事理,冯先生应当明白。”
承平军继攻陷湖南省会长沙以后又攻陷湖北省会武昌,固然很快就被光复,但承平军将武昌百姓裹挟一空,兵力暴增至五十万,且陈兵汉阳汉口,与官兵隔江对峙,动静传开,朝野震惊,江西、安徽、江苏等省尽皆民气惶惑,草木皆兵,恐怕承平军顺江而下。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元奇也有元奇的难处。”易满足吸了口烟,慢条斯理的道:“你们是赤脚的,元奇是穿鞋的,顾忌多,很多事情不能放开手去做,与你们的军器买卖,不能不谨慎。当前来讲,不参与对你们的围歼,就是对你们最大支撑。”
对于这话,冯云山有些将信将疑,虽说水兵在火炮方面有着较着庞大的上风,但火枪倒是一样的,凭甚么说承平军连逃都逃不掉?他也没兴趣诘问,他很清楚,就是诘问也不会有答案,这类军事奥妙,对方不会流露,并且,承平军目前也压根不想与元奇为敌。
动静传开,各地粮商闻风而动,纷繁向武昌运粮,水路被承平军掐断,江西安徽的粮商不得不从九江登岸,走陆路向武昌运粮,官道上不但是运粮的车队,另有很多马车也吃紧赶往武昌,这多数是提起出城回避战乱的士绅富户商贾。
确切是该引发高度正视,窜改围歼战略,现在的承平军已非是吴下阿蒙,五十万兵力,起码是十万精兵,这已经不是数万八旗绿营能够围歼得了的,略微沉吟,他昂首对外叮咛道:“宣在值的一众军机大臣觐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