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杀小我,我就教你修行。”青牛说的极其平平,像是说着甚么微不敷道的事,说罢就卧了下来。
“我没想要你帮,我也不在乎那几亩田,我只是……”
李青山只觉手中沉甸甸的,有甚么液体在此中闲逛,翻开葫芦塞,一股酒气袭来。
青牛沉默着望了他很久,俄然大笑起来:“好好好,不肯受就对了,大丈夫行事,称心恩仇,一饭之恩必偿,睚眦之仇必报,我原看你这些年来意志消磨,但胸中竟另有些男儿血气,也唯有如此,才配让我教上一教。”
“明天这顿酒来的真轻易,不过是到祠堂里站了一站,刘管事就赏了这么多。”
李青山心中一动,暴露欢乐之色:“你是说……”
过了很久,青牛问道:“感受如何?”
“这都是大哥你的威风,你没看那小子的神采,都吓白了。”房中一阵轰笑。
刘癞痢借了酒兴说了很多污言秽语,狠狠踹了几角门,骂骂咧咧了一阵,引得村中犬声大吠,才回身拜别。
路上遇见那神婆,她得意一笑:“祸害,祸害,你若现在奉神,来来得及。”
日落西山,天气暗淡下来,鸡鸣狗叫之声渐熄,村落又规复了安静。
它还没教过他任何神通功法,只是让他吃肉、喝酒,现在另有杀人。
刀芒血光在黑暗中乱舞。
“咽不下这口气?”
门扉禁闭不开,屋里连灯光也不亮,显是怕了他。不远处也有几间茅舍,但竟然没人理睬。
这时候,双手才颤抖起来,猛地出了一身盗汗,渗入了衣衫,酒已完整醒了。
李青山颤抖的双手瞒不过它的眼睛,但在它的眼中,那不但不成耻,凶蛮的不把杀人放在眼中的家伙到处都是,但能将这份严峻惊骇压抑到现在才发作出来,当真是了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