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意梵衲点头,不忘提点一句:“那小娘子端得秀美,莫要伤了此人道命……”
“那个偷袭于我!”梵衲大怒,定睛去看,却见一白衣俊美女人,顿时面前一迷,将那肝火收起,“女施主,你与小僧无冤无仇,如何施袭与我?”
梵衲架起新月铲来对,方要使力,不想得钦雪顺势而入,九节柳鞭一甩,正绑梵衲脚腕之上,再得一甩,梵衲脚下一空,自是跌落地上,孙悟空飞起一棍,正砸他肩膀之上。
梵衲见白钦雪貌美,面上早出意动之色,当下亦是抖擞精力来战,那间新月铲挥动更若疾风,威势更盛,孙悟空自不相让,腾空而起,飞转便是一棍。
孙悟空将芒桑棍一挑,回身便砸,“嘭”得一声兵响,梵衲身退两步,脚下一踢,新月铲飞将而来,孙悟空忙将腰身一摆,芒桑棍横扫而下,两人棍来铲架,铲来棍挡,战得三五十合倒是不分高低。
白钦雪感喟一口:“家中爹爹……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,你这猴子性子不好,脾气太急。”
白钦雪早些时候听孙悟空传话,往清心禅院去,不想去了一日还未见道人影,这便寻路来迎,不想行至半路便遇猴子与这梵衲大战,这才脱手互助:“我说你这猴子老不得回,原是被这秃驴胶葛。”
清心长老见合意梵衲至此,自少不得一番抱怨哀嚎,更是言语,若非本身机谨,怕此番怕是见不得梵衲。
合意梵衲将清心长老安抚一阵,又道:“单凭你我之力,怕不是那猴子敌手,你我需得想个完整之策,将那猴子整治一番!”
梵衲一摸肩膀,便是一阵火辣辣疼痛:“嘶……好个猴子,下次遇见,定要你见地见地洒家的短长!”
钦雪话落,倒是无人回应,只落烛光摇摆,散得满屋暖辉。
“你家爹爹?你家爹爹如何?”孙悟空嚏鼻道,“莫非你这小妖,也似旁人普通离家出走?”
“欺负你?天下那个能欺负你?”孙悟空道,这便打个哈欠,伸伸懒腰,“时候晚了,早些睡吧。”
孙悟空每想于此,便不由暗下感喟,若真这般,白钦雪还真不如小妖时候敬爱,起码当时,喝酒无人做管……
梵衲行至在清心禅院之前,才重视到禅院门前牌匾已碎,便将庙门都被人推扯下来,当下不由一愣,忙出院中,便见香炉倒摆,苍松倒挂,便是功德池中,都是一片残败。
白钦雪略有失落道:“哦……你这猴子,又不下来陪我么?”
孙悟空自出西行,便多在梁上休眠,一来梁上光滑,不易熟睡,二来唐三藏一介凡夫,多出伤害,也好以防万一,固然此番猴子不必保护那唠叨徒弟,也不必西去取经,可这风俗倒是一时难以窜改。
白钦雪自化人形,便对猴子严格节制,特别前番重伤以后,更是不准喝酒,孙悟空西行之时,唐三藏那般短长,都未管住他,此事孙悟空自要争讲,可那女子倒是天下间最难通理之类,如何争讲皆是失利。
梵衲进入林中,此番自不好追,孙悟空感喟一口,便将棍子背在肩上:“此事说来话长,你我边走边说……”
这边商讨方完,却听门外急打门声响,清心长老开门来看,顿时一愣:“哎呀呀,王老板,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!”
孙悟空见之遁走,便顿脚道:“你这小妖,在一旁看着便好,如此互助,反叫那秃驴跑了!”
“此番事多,稍时与你做解。”孙悟空言罢,手腕一抖,挑了芒桑棍又要战去,“站立一旁,莫让这秃驴伤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