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童觉得得胜,自是一声冷哼:“我道你这猴子如何撒泼,本来也就……”
九为至尊,天为三界尊,尚为德尊,父为亲尊,如此四字,虽不如与世同君,却也是极崇极重,九天尚父府其内安排,可说琳琅珠宝不过草率,美玉珍羞不过瓦砾。
敖广见孙悟空皱眉,觉得他要推委,这便忙道:“石王莫再踌躇,此事万不成迟延,弱水极寒如果无人制止,花果山亦不成幸免于难。”
这小童头扎道髻,手持羽扇,一身绫罗不似人家下人,却朝中公子:“你是何人,在此拍门何为?”
孙悟废话未说完,便见两个小童大惊失容道:“孙……孙猴子!”
一声呼和,便见紫光忽耀,平空得三点星光灿烂,正出得三将,各持刀、枪、剑三般兵刃,皆是紫盔金甲,身扣赤红纹银披风。
“好你个杂毛羽士,本日便让你晓得俺老孙的手腕!”孙悟空火起,扬手要打,却又停在半空,“白痴,你再不出来,休怪俺老孙踏平你这天蓬府!”
孙悟空环步此中,恍若游走瑶池瑶池,左折右拐不觉间闻到一股酒香,这便寻闻去寻,正见一朱门侧房,方才开门,便觉其内酒香扑鼻,差将他掀翻一个趔趄。
筋斗云甚快,不过眨眼工夫,孙悟空便见紫色氤氲固结成河,其上星光闪烁,好似薄纱绣珠,远观甚是精彩。
“你这泼猴如此毛躁,真不知此处何地!”那小童横眉冷对,伸手便推孙悟空,“你若胆敢猖獗,本日必让你晓得我九天尚父府的短长!”
“花果山!”那小童一愣,眼中流出非常色采,“真君不在府中,你且归山去吧!”
小童话未说完,便见刀、剑二人并起一声哀嚎,这便昂首去看,正见孙悟空一分为二,立在两人身后:“嘿嘿,我的儿,这等本领,也想难住俺老孙?”
敖广忙道:“东海朝不保夕,小龙怎敢扯谎。”
九天尚父大门,乃是红漆朱木,上雕金龙银云,下攒三十六颗金钉,门槛高九寸不足,好活力度,浑然大户人家,孙悟空叩门作响,不很多时,便见一小童前来开门。
这一将,刀锋劈砍,使得虎虎生风,那一将,枪头刁钻,刺得阴很暴虐,孙悟空左挡右隔,正面直迎用剑天兵,以一敌三,倒是涓滴不落下风。
三将得命,一齐攻杀下来,孙悟空一晃便把芒桑棍擒在手中,刀落棍起,枪挑棍迎,四人顿时战做一团:
花果山来时场景,孙悟空天然记得,若非四象剑阵临时隔绝,怕此时花果山已成冰天雪地。
“罢了,罢了,老邻居等俺老孙动静。”孙悟空拱手便走,驾云直出东海而去。
刀、剑二将见兄弟落败,更是胸中火起,刀锋利,分作数十,剑锋俏,化作上百,环成刀剑若雨,簌簌直冲而下,正透孙悟空胸膛而过。
孙悟废话未说完,面前便是一亮,那小童顺势仓猝躲开,手指孙悟空便痛骂:“好你个泼猴,如此大胆!三杓星安在!”
言罢,小童闭门便往里走,孙悟空忙将他拦住:“花果山如何?你这小童将话讲清再拜别!”
如此光辉事迹,若依八戒品性,每日挂在嘴边鼓吹才是,如何此事从未听他提及?孙悟空凝眉:“弱水非同平常,此事老邻居切莫谈笑啊。”
“猪八戒!”孙悟空一听天蓬真君,不由得惊呼出来,“那……那白痴另有此等本领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小童见势不妙,扭身便跑,孙悟空一个定身法便将他留在原地。
孙悟空顿首道:“花果山故交,前来拜见天蓬真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