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要卖,那她就卖得有代价点好了。
乙方必须为甲方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,直到甲方对劲为止。
绝望而又认命地透过黑漆漆的车顶望着那遥不成及的蓝天白云,崔晓黎晓得,此次,她是再也逃不开了。
回到寝室,崔晓黎顺手将袋子放在桌子上,也没有理,直接进了浴室,洗了好久,她才虚脱普通的出来,爬到床上躺下,用被子掩住本身的身材。
崔晓黎的肝火一下子泄了很多,手放了下来,只是到底意难平,“霍尘焰,你到底要甚么?至于这么想着体例来威胁我吗?”
……
崔晓黎晓得,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味被洗掉了,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陈迹也会跟着时候的流逝而消逝,但是她晓得,有些东西必定是烙在了她的灵魂内里,是如何也洗不去的。
就算第一次是她喝醉了好了,前面他强了她两次,他却说这是怀柔……
放暑假了,寝室只要她一小我,这声音实在吵得人烦,她又浑身不舒畅,只得从床上趴下去,在明天的阿谁袋子里找到那部新手机,崔晓黎没好气地接了起来,“谁啊?”
内里是她正在读书的黉舍,也是他曾经读过书的大学,来往的是她的同窗,有学姐学长,也有学弟学妹,他们却不晓得车里产生的事情……
“法?”霍尘焰缓缓收回视野,侧头挖苦地睨着崔晓黎弄乱他衣领的手,薄削的唇瓣微微开合,“我霍尘焰就是法,在我上了你以后,你没有敢去报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?”
崔晓黎的眼中掠过一丝尴尬,咬了咬牙,“我……崔晓黎要做霍尘焰的恋人。”
眼中一片火辣辣的刺痛,崔晓黎看着面前,挑着嘴角、笑容俊美、眼神凉薄的男人,她只感觉面前的男人不是人,他是可骇的妖怪。
大手突地一把扣住她尖尖的下颚,指腹摩挲着,霍尘焰墨色的眼眸凉薄冷讽地瞧着她,“你的主语和谓语被吃掉了?”
霍尘焰霍地一把抽开她手里的文件,顺手扔在一旁,热烫的大手一下子握上她的双肩,睨着她,墨色眼眸染上深沉的暗色,显得瞳人更加乌黑剔透。
听着隔板升起的声音,崔晓黎顺从地推抵着他的胸膛,“我还没有具名,现在还不算你的……”
“把话说完整。”
“我签。”崔晓黎握着文件的手有些颤抖,只是她又补上一句,“条约要再添上一条:甲方要帮忙乙方父亲的公司注资……”
“转头我让人添上这一条。”
崔晓黎方才哑忍下去的怒意,俄然又停止不住地升了上来,眼睛几近冒火地望向霍尘焰,她抗议道,“我不签!这不公允,我如果签了字,我就是……仆从、仆人,另有床……”最后一个“伴”字她实在是难以开口,“总之,一点儿人权都没有!”
每一条每一项都是为甲方着想,乙方被剥削的一无是处。
霍尘焰见状,邪性地挑了挑嘴角,摸着她的脸,凉薄地吐息在她耳畔,“乖,早放低姿势不就好了吗。”
“真乖。”
闻言,崔晓黎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松弛下来。
崔晓黎翻开条约,一眼就看到上面夺目标五个玄色大字:恋人和谈书。
转而,崔晓黎毫不踌躇地松了手,硬挺着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乙方必须在甲方有需求的时候,乖乖躺好,直到甲方满足为止。
“我的恋人不会缺衣服穿。”
前面又递来一个袋子,内里有一份条约和一部手机。
仿佛就是在等着他这句话,啪地一声,崔晓黎立即翻开车门,抬腿就跨下去,只是双腿酸软得很,她脚下一个踉跄,扶着车门才没有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