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息怒,老爷息怒。”一阵鸡飞狗跳以后,周云龙翻开了县志,很快找到了关于王屋山的记录,“山中有洞,深不成入,洞中如王者之宫,故名曰王屋也”。
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附近,习相远。苟不教,性乃迁。教之道,贵以专~”朗朗的读书声在祠堂中响起,小木板上整齐的写满了三字经,听着门生们清脆的童音朗读着中原典范,看着窗外是成片的农田,云舒感觉真正的放心。不由想起了苏轼的词定风波中的名句“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“先生早!”在狗蛋变调的叫声中云舒高兴的说了句“你早!”“闻声先生唱的没,没有学问,无盐见爹娘,爹娘如果没盐吃了你咋个办?”嘎嘎~嘎嘎~空中一群乌鸦飞过,云舒不由加快了脚步。
有了!能够用柴炭当粉笔在木板上写字,憨叔那边应当有木板,明天夙起些去憨叔那找找。
“咋个不可,俺就感觉叫云小哥亲热的很!”大柱子欢畅的说!
县衙的签押房中,周云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云舒留下的茶叶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嘿,云先生你中间的包里是俺明天晌午进城时给你买的布料,归去让俺媳妇给你做身新的长袍。”周大柱欢畅的说道。“没我啥事了是吧?”王繁华飞起一脚正中大柱的屁股。
“那二哥上学有下落啦!‘’“那当然!”“那就好,读书才气出人头地,最次去县城打个小工都被掌柜的抢着要嘞!”
“憨叔,我想问你借块大一点的木板你这有没?”“当然有,俺家是做木工活的,要啥木板先生看上了尽管拿!”
“小呀嘛小二郎,背着那书包上书院,不怕太阳晒,也不怕那风雨狂,只怕先生骂我懒呀,没有学问喽,无颜见爹娘。”云舒哼着熟谙的歌谣向着老憨头家走去。
“云先生咋个不承诺大老爷留在县里读书呢?非要跟我们回安然村干啥?”“瓜怂,你懂个啥?没有云先生,你家狗剩子咋个识字?云先生是为了酬谢村庄里的人,今后再敢瞎咧咧打断你的腿。你晓得不村里出个先生有多不轻易吗?”王繁华瞪着眼对中间的周大柱说道。“额也是想让云先生好嘛!”周大柱委曲的说。
“老爷给您。”赵师爷从拿了一本厚厚的卷册递给了周云龙,跟着书籍的颤栗,厚厚的灰尘从书中飞出。“咳咳~混账东西,你是想呛死老爷我啊!”
玉轮挂上树梢,云舒和王繁华一行回到了承平村,这时的早晨可不像是当代,人们仍然遵守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则,村中静悄悄的,偶尔有一两只看家的土狗收回降落的叫喊声。
“那咋个行,礼不成废。”
“老爷您别说,我跟着您走南闯北的,还真是没见拿衣服的款式,特别是他小包上的扣子,非金非木,但是悄悄一拉就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儿,还实在巧夺天工。”
“老赵,这个云小子你如何看?”
老王头两口儿正欢畅的时候,云舒坐在书房中紧皱眉头,明天就好给村中的娃娃上课了,课本是三字经,书籍没有能够姑息,但是黑板没有如何办,不经意间云舒想起了小时候用柴炭在墙上涂鸦被邻居揪住的事情。
分开从桃园县的时候已经傍晚,老牛甩着尾巴在通往安然村的小道上渐渐悠悠进步着,伴跟着清脆的牛铃声云舒舒畅的伸了个懒腰,嘴中叼了一根不着名的小草,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躺在板车上闲逛。明天把户籍和院试搞定了,云舒内心终究结壮了,表情放松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