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灵素又说了王汉和盖伦比武的一番话,讲那魔君有金刚不坏之身,别的,他利用的火器也和赵天师所描述的相差无几。
师弟吓了一跳,“当真?”
以是在保守派眼里,是戋戋岁币,但在武夫周侗眼里,则是一笔巨款。再者,真宗期间的物价跟徽宗期间不能比,此时物价高了十倍不止。三十万是甚么观点?
林灵素则道:“不好,官家克日要请符箓,我不能离,临时有王汉收支与我一起,也不怕那魔君。”
师弟听完不甚了解,“只是小贼罢了,怎会是魔君?”
林灵素道:“以他的论述看,应是他略胜一筹。”
王汉便奇特,“魔君甚么来头?这预言又是谁说的?又凭甚么鉴定此魔君出世,必然是天下危矣?”
可不是么,放眼望去都是姐儿,身材姿色均是绝佳,笑容软语来号召,这家官人,哪家相公,上来就贴,贴着就蹭,连拉带拽,便进了内里。
林灵素道:“倒是在楼上寻欢。”说完又猎奇,“师弟,你来东京,莫非没听闻玄女亲传弟子下尘寰的传言?”
餐具都如此初级,消耗天然不低,一样的萝卜,在东四巷五十文钱能买一车,在这里一盘两贯,别嫌贵,只是标价两贯,实际上这都是免费赠送的口条,前提是消耗百两以上。
灵素还将来得及答复,师弟已经自报家门,“贫道玄真,乃蓟州九宫县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坐下大弟子。”
林灵素当即点头,斩钉截铁,“绝无能够,灭世魔君有神功护体,不能靠近女色。玄女亲传弟子则是无女不欢,两人怎会是同一人?”
林灵素便将那日贼人如何摸进凌霄阁,又如何拿了法器在皇宫中消逝,齐齐说了一遍。
说是官妓只能供文人消遣,可细心看看,内里八成以上都是富商大贾,都是士族后辈。也难怪,想在东京做买卖,阿谁背后没有士族支撑运营?
老鸨问王汉是去楼上还是在楼下,王汉转头问灵素,“道…兄欲往那边?”
林灵素鼓掌顿脚,“怎能骗你?我的拂尘法器和掌中雷都被他夺了去,现在只要一副神仙索防身。”
师弟道:“公孙胜给我讲过些,但我不信,玄女娘娘真要挑选亲传弟子,也该在天师门下弟子中遴选,怎会选世俗之人?”
王汉寻了家门头相对昂贵的出来,他身上只装了五十两金,遵循时下比率,不过八百两银,要收着点花。
此时的妓馆,高度贸易化,吃喝玩乐一条龙,客人们出来要听曲儿,要作词,要吃喝,要睡觉,应有尽有。别的不提,就说妓馆内里的食品餐具,一水儿的金银打造。
吃顿饭,四人份的,喝酒带听曲,如何着也得二百两,如果要过夜,千两银子悄悄松松。
王汉笑笑,跟从老鸨上楼,那灵素还要叮咛,“快去快回。”
王汉入了景明坊,眸子子瞪的鸡蛋样大,到处都看不过来,内心暗忖:乖乖,这架式不比天上人间差呀。
师弟疑问,“赵天师曾言,魔君出世,无人能敌,如何会有人能胜魔君?”
三十万就是这东京景明坊一夜的资金买卖量。以是那些保守派甘愿交钱不肯开战,不是没事理。
正哀怨,妓馆内里出去一名威武男人,戴着斗笠,一番巡查,锁定林灵素,上来一声号召,“师兄!”
师弟闻言,也未几说,正要告别,楼上穿戴一身锦衣的王汉下来了,衣带还未系好,站在中间希奇,扣问灵素,“这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