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家说的才情,与学问无关,而是与胸怀有关,与抱负有关……”
但是,张正书却淡然一笑道:“错矣,天下之大,中原不过一隅。我中国虽号称乃是天下当中,以为‘天圆地平,中国居中’,殊不知天下之大,远超平凡人设想。其一,天下之大,远不止这几个国度。据我所知,起码另有西域诸国、高丽,南洋那边还稀有十个小国,乃至再往西海上万里,有拜占庭帝国,罗马帝国、阿拉伯帝国等等,乃至另有一块比大宋还要大很多的陆地,上面全都是昆仑奴。其二,我们脚下这块大地,并非是平的,而是一个圆球。”
“天然是真的,我大宋只着眼于一隅,却看不到天下之大。为何朝廷一向想拿河套?真的是为养马地吗?不然,为的只是河套平原,能够莳植庄稼罢了……”张正书淡淡地说出了大宋朝廷高低的企图,不就是迫于地盘压力,想要找个持续包容人丁的处所吗?
张正书也是一阵无语,他固然是“特异独行”了些,但也做得不算特别吧?这年初,多的是天孙贵族斗鸡喽啰,也有专门研讨斗茶的,乃至另有专门对东西感兴趣的。当然,也只要有闲情逸致,另有家财万贯的人才气如此率性,平凡人是率性不来的。只是张正书那里有甚么才情了,甚么时候青楼行首的目光这么低了,她不该该对那些满口诗词歌赋的秀才感兴趣的么?
张正书哪怕再自大,也不敢这么说。他红着脸皮,讪讪地坐下道:“那里那里,不过是‘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’罢了。实在,主如果朝廷高低的目光都太狭小了,不晓得天下有多大。”
张正书固然在后代上过大学,但他也晓得,如果论文学素养,便是面前这李行都城完爆他了。他实在想不明白,他能有甚么才情。“莫非这李师师看上我了?”张正书固然常日里有些自傲,但绝对不会自恋到这类境地的,摆了然是不成能的事嘛!
“如何不成能?”张正书正筹办下一期报纸搞个大消息,推出“地圆说”,因而翻找了很多质料,才总算找到当代也有“地圆说”的证据。“东汉时,张衡所著《浑天仪图注》有云:‘浑天如鸡子。天体圆如弹丸,地如鸡中黄,孤居于内,天大而地小。天表里有水。天之包地,犹壳之裹黄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