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兄,对不住了,小女率性,唉……”
见张正书“丢魂落魄”一样返来,曾员外的心“格登”了一下,心道:“坏了,果然是不成!”
张根富也叹了口气,他固然没见到曾瑾菡,但也明白了曾文俨并没有虚言,他的闺女是真的堪比大师闺秀。
“甚么?!”
“是,小官人……”
张正书点了点头,然后说道:“你很快多了一个夫人了……”
但张正书却不感觉有甚么,莫欺少年穷,偶然候人的境遇是很难说的。
张根富也叹口气,说道:“不做事,想来是犬子冒昧了才子。小子,说吧,你到底是怎生惹怒了曾小娘子的?”
“我晓得了,你筹办些糕点,送去前堂吧……”
别看来财每天要做那么多活计,可如果你问他累不累,他必定说不累。因为来财在张家能吃饱饭,这对他来讲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。
“善!”
叹了口气,张正书翻开了折扇,走进了前堂。刚一进门,张正书就看到了一对母子,规端方矩地坐在右边的位置上,除了桌上的茶水以外,糕点甚么的都没动过。看着他们这么守礼的态度,张正书都感觉有点汗颜。“不愧是受过教诲之人,骨气还是有的……”
张正书的魂不守舍,有种想再去找曾瑾菡的打动,但却又不敢有所行动。
“两位久候了!”张正书开朗一笑道,“赵小秀才,本日来但是有主张了?我将左券都拟好了,就等你具名了……”
轻易满足的人,实在活得一点都不累。
曾员外连连道歉,“公子一表人才,乃人中龙凤,想是小女无那福分,福缘陋劣……”
如坠梦里一样,张正书摸寻着回到了前堂。
张正书回过神来,一脸惊诧地说道,“金钗我都送出去了,我只是想不明白,她为甚么会俄然就窜改了情意……”
张根富的高兴,是发自心底的。他如何能不欢畅?张正书娶了妻,就意味着能传宗接代了,他是一刻钟也不想等了。“待得明日,我便遣柯人(媒人)通好,议定礼,往你家报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