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哭着喊着的也有,比如郭药师,以及地上这两摊不知所谓的货……
略顿了顿,李处能才说出结论,“上师,须知除恶不尽,反遭其噬。上师如果想收伏这报酬己用,任之很有顾虑,唯上师明察。”说完后只是一揖。
实在这倒是冤枉李处能任之先生了。于艮审判及定策时,李处能只是沉默旁观,并不干预。现在大事定矣,李处能才说出疑虑,以利拾遗补阙,如此罢了。这是李处能把本身放在了一个朋友的位置上,或者说是一个外人,而非幕僚谋士。如果后者的话,却能够替于艮审判,而后拿出建议,以供于艮决策。
“为运输计,修桥铺路,需大量野生和质料。修桥者离开地盘出产,亦可自足,亦是缔造财产。乃至专门有人研讨运输东西,进步运输效力,亦是缔造财产。”
李处能尚来不及消化并提出疑问,更多的弟子已经到来。
“任之问得好,但眼界无妨再放宽些。”于艮渐渐地解释。
这一笑固然无声,能力倒是不要太大,两个匪首一屁股坐了在地上,湿漉漉的也未发觉。本来,这位上师是筹算拿到诚意以后再杀人?这也太混账了点吧?就即是收了赎金又撕票……江湖道义安在?
“得一任之,如得百万兵啊!”于艮再次浅笑点头。
刚才兄弟二人见上师接管了大当家的诚意,内心一松,这才感遭到裤裆里湿漉漉的。固然不敢换个跪姿,却也无妨略微挪动一下,跪得舒畅些。大当家毕竟是大当家,不但输诚见效,也说到两人内心上了——被杀的感受,实在是不爽……
“以鱼叉捕鱼,收成以十记。以鱼网捕鱼,收成以百计,焉知不能增加?这是技术的进步。”于艮侃侃而谈。不过,后代当中,捕鱼才气太强,不但河中无鱼,远洋亦无鱼。捕鱼只能去深海,动辄月余。这些就不要跟李处能说了。
且不说三姓家奴事,单说董小丑和萧干。史上对董小丑并无记叙,只知董小丑与郭药师同时插手怨军,各领一营。后怨军兵变,大辽平叛时,郭药师杀董小丑而降。耶律淳以为怨军从无建立,叛服不定,欲杀郭药师并闭幕怨军。萧干从中说和,保下怨军并救了郭药师一命。北辽覆亡后,萧干以奚族自主,却被郭药师剿除……
郭药师不过是一个啸聚山林的匪贼头子,李处能目下无尘的。背后里说好话如此,还真是瞧得起他们大当家了……
“总之,财产并非定值。在公道兼顾之下,处置农牧者可慢慢减少,亦是出产力慢慢进步。这个就需求一种全新的,公道的社会轨制,调配社会资本处置各行各业。而各行各业,并无尊卑高低之分……”
于艮的声音安稳,语气淡定,娓娓道来,再次为弟子们翻开一扇大门。
“任之,此事初见效果,亦须十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功。臻于大成,更需求一代人乃至数代人的持续尽力。这就是我以教诲弟子为本的解缆点。”
“上师所言极是。民生维艰,食不充饥,自陈涉吴广起,历代皆有,并不能除之。然此等宵小,不过是为非作歹,乘着天灾之时,更增加天灾。所谓劫富济贫者,向来都是劫了富,济了他的野心罢了。”李处能公然有见地,并且当真地思虑过于艮所提出的题目。
逐步打仗很多了,于艮又发明李处能并非顽冥陈腐,遇事还是有些真知灼见的。今番对郭药师的相面也好,察看判定也好,更是切中肯綮,法眼如炬。
于艮阅人亦多,对郭药师当然也有所辨别。更多的熟谙倒是来自于汗青,的确是郭药师赤条条地站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