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步走出来,夏竦已经把本身的前程和回河紧紧地捆绑在一起,回河失利,他必定下台……接下来的事情更糟了,欧阳修上流民图,不竭进犯回河,夏相公不得不亲身跳下来,主持赈灾修河。
夏竦先喝了一杯,郑骧再无思疑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呸!”
“老夫获咎人太多了,这一次垮台,只怕是再无重起之日,何如老夫的犬子都不成器,需求照顾,可老夫的身材又不成了,也活不了几年……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,可老夫就是放心不下……”
一个夏竦,充足给天下人交代了,他也就活下来了,承担一些连带的任务,贬官是必然的,只是不要贬到岭南,他忍三年五载,等事情畴昔了,又是一条豪杰。
到了现在,还想把老夫推出去,替你挡灾,你也不想想,多少河北的大户这一次丧失惨痛,想要的地盘得不到,反而支出了那么多粮食。
听到这话,郑骧的眼睛一亮,也悄悄松口气。
“老夫纵横宦海几十年,向来都是知人善任,自问这双眼睛没瞎过,只是老夫想不到,我如何会保了你,还让你干这么首要的事情,你是在修河吗?你是给老夫掘坟!”
夏竦挖苦道:“他还挺明白的,让他滚过来,老夫就在这里见他。”
只是这点小行动都被夏竦看在眼里。
夏竦垂垂抬开端,他的神采灰白,格外吓人,真和棺材里的死人差未几,只是他的眼睛燃烧着一股熊熊肝火。
夏相公扫了一眼,俄然想笑又不能笑,只能强忍着。
光想着捞钱,不知死活的东西!
到了此时,不但宦途,就连一条老命都系在黄河上。
这是要托孤啊!
那你就去顶罪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