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西四郡,西域,昆仑山,祁连山,葡萄酒,夜光杯,霍去病,酒泉……小太子记着了很多东西。
曹皇后呵呵一笑,“陛下,臣妾唯恐酒杯配不上这一瓶子的孝心呢!”
王宁安苦笑着摇点头,“殿下,酒泉在河西走廊,眼下这里可不是大宋的国土,而是西夏人的地盘,他们抢走了我们的故乡,殿下如果想去酒泉看看,唯有打败西夏人才成。”
王宁安摸了摸儿子的脑袋,他让人取来了一个琉璃瓶,瓶口放了一个大号的漏斗,在漏斗内里装上了八层纱布。
“我也要去,我也要去!”狗牙儿大声嚷嚷着。
狗牙儿撅起了嘴巴,装得楚楚不幸,小太子怯生生道:“一点,就一点!”
“哦!皇儿如何晓得?”
他们直接冲到了王宁安的书房,上气不接下气。
她哭了半天,又暴露了笑容。
龙昌期不在的时候,就由二程卖力,所谓兼容并蓄,可不是一句标语,王宁安不好禁止。并且二程的学问很踏实,用来修身养性,绝对不差。
小太子想了想,却道:“先生说了,流本身的汗,吃本身的饭,要靠本身的本领拿返来!”
“这是夜光杯!”
小太子似懂非懂,还是点了点头,他趴在舆图上,用心看着。
弄得二程非常无语,乃至在想,如果不是王宁安的孩子,狗牙儿绝对是不错的衣钵传人,何如,他爹和他们的冲突太大了,永久都不能调和……
“成了,能够送给皇后娘娘了,你们两个可不准偷喝!”
“好。”王宁安一口承诺,“转头先生再送给殿下一个沙盘,殿下看懂了,天下情势,也就都装在了肚子里。”
母凭子贵,她的平生都依托在儿子身上,之前小太子身材不好,学业也不成,病病殃殃的,弄得曹皇后跟丢了魂儿似的。
王宁安说着,拿起手巾,给他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又让他们围着火盆去去寒气。两个小家伙不断昂首,望着柜子上面。
只要不灌输那些极度的东西,就没有多少坏处。
王宁安用木塞,把酒瓶封好。
两口儿谨慎翼翼,拆去了包装,各自倒了一杯,刚才赵祯还说成色不好,但是现在却仿佛是希世珍品。
然后谨慎翼翼,把酒水倒入漏斗。
“没错,这就是大汉的酒泉郡,传闻那边有清泉如酒,是以得名。另有传说,当年霍去病将军大胜匈奴,在这里修整人马,天子赐下御酒,霍去病将军不忍心单独享用,便把御酒倒入了泉水,和将士们一起痛饮泉水,厥后这眼泉水就称为酒泉……”
……
颠末过滤以后,酒水更加红艳,配着亮晶晶的琉璃瓶,贼都雅。
赵祯让人把小太子叫过来,小家伙第一眼倒是看到了桌上的酒杯。
见王宁安满脸沉醉,两个小家伙的口水都流出来了,一副垂涎三尺的德行。
二程也学乖了,他们没有引申太多的经义,只是让小太子背书、练字、学一学诗词歌赋,背诵汉唐文章,偶尔讲一些汗青掌故。
离着年关越来越近,自从送走了狄咏和王韶以后,王宁安轻松很多,改进儒学的事情,范仲淹早就在思考着,王宁安只是给他们一些假想,剩下的就让老先生来吧,老先生完成不了,另有其他后辈,只要持之以恒,没有啃不下来的硬骨头。
小太子也不那么架空,至于狗牙儿小朋友,也能定时去听课,他的资质的确比小太子短长多了,每天要背的书,只方法着念两遍,他就能顺下来,只用不到一半的时候,就能背诵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