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一个瞎了眼的无耻贱婢!真是自作自受!”韩蛤蟆竟然被说的义愤填膺,他也讲了一辈子故事,王宁安的两个段子完整把他比下去了。
王宁安手舞足蹈,讲起老黄一次次瞎猫碰上了死耗子,乐得两个小家伙拍着石头大笑。不知不觉间,在河边玩耍的其他孩子也凑了过来,仔谛听着。讲到了老黄在屋里嘟囔“催,催,我来了,你还活得了吗?”内里的大寺人崔英吓得直接跪了,向老黄坦白交代,是他偷了天子的夜明珠。
作为一个码字工,王宁安古今的小说传奇都看了很多,从名著到别史,从评书到武侠,再到仙侠玄幻,装了一肚子货。放在上辈子,不过是码字工的根本知识,但是到了大宋朝,就成了赢利的无尽宝库。
想要一炮打响,也不能含混。王宁安给韩蛤蟆讲了一个《沉香床》的故事――项子京是进京赶考的士子,他沉沦青楼,科举落榜,结识了一名歌姬,痴心钟情,分别的时候,项子京拔下了一颗牙齿,作为信物,山盟海誓,此心稳定。
看着弟弟委曲巴巴的模样,王宁放心中好笑,把几个饼子都拿了过来,扑灭了烧水的小灶,火焰升起,把饼子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,内里焦黄,带着糊味,内里热气腾腾,又松又软。
“多谢小哥,老夫感激不尽。”
王洛湘白了弟弟一眼,“哥哥别管他,饿极了就吃了。”自从崔氏大闹一场,王洛湘较着和哥哥更亲了,到处替哥哥说话,王宁泽成了小受气包儿。
“不太好说,贵的也有,老夫传闻有人话三十贯、五十贯求一个话本。”
“两个小馋鬼儿,让你们瞧瞧哥哥的技术!”
熊孩子们都把眼睛瞪得贼亮,他们敢发誓,向来没听过这么风趣的故事,一个个都入迷了。王宁安没有重视到,有个小老头也凑了过来,点头晃脑,津津有味,不时暴露惊奇的神采。
“嗯!”小老头嘿嘿一笑,“实不相瞒,我是走街串巷平话的,恰好路过,还想说两段混口饭吃,没想到小哥年纪不大,竟然如此会讲故事,老夫自愧不如,可不敢在这班门弄斧了。”
小老头考虑半晌,把手伸到了荷包子里,半天取出了一串钱,恰好一贯钱。
王宁安俄然哈哈一笑,“韩大叔,我是感觉这么点的段子,就要了一贯钱,太分歧适了,我再送你一个。”
“你听着吧!”
“哇呀呀,敢小瞧你哥,这是歪曲我的专业程度!”
“好嘞!”
项子京幡然悔过,就在大街之上,燃烧了沉香床,香气环绕,数日不散。都城高低,皆知公子有情,歌女无义,无不暗自讽刺,有眼无珠,歌姬忧愤之下,吊颈他杀。
王宁安不晓得,平话的也有江湖端方,不是听到了一个段子,便能够随便用,没有颠末人家答应,能够闹到衙门的。要晓得历朝历代,大宋朝对版权的庇护都是首屈一指的,打趣不得。
别的不说,听韩蛤蟆的意义,弄个几十贯轻而易举啊!
王宁安也没有想到,卖故事竟然能赢利,王宁安俄然感觉本身肚子里装着一个庞大的宝库,顿时豪气干云。
韩蛤蟆真想再买几个,可一来到了傍晚,二来他口袋里也没钱了,只能临时告别。
当然王宁安晓得,他拿着一个故事,就跑出去卖钱,必定行不通。恰好借着韩蛤蟆的嘴,把名誉打出去,等着有着名度了,再把好货抛出来。
“噢?另有?”
韩蛤蟆的话提示了王宁安,或许卖故事是个不错的来钱门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