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乐声听起,房间仿佛俄然敞亮了起来。
丁犍仓猝摆摆手对老鸨子道:“妈妈,我只想听听唱曲,可有献艺的女人。”
丁犍固然不晓得青黛女人弹奏的甚么《塞曲上》,但却感受道了那种难以诉说的压抑。
陈琅瞪眼道:“不过甚么?”
一曲弹奏结束。
冬去春来,大地复苏,万物欣欣茂发,旋律清爽流利,节拍轻松明快。
看着丁犍、谢金吾两人端坐下来后,青黛操着有些生硬的说话道:“两位公子真是风雅,此时,其他的男人是暖香温玉抱在怀,你们两人却来听曲,实在是可贵。”
陈琅搂着小兰女人的腰对丁犍、谢金吾毫不粉饰的道:“你们两位去听唱曲吧,我可要与小兰好好欢愉欢愉。这些日子在家里守着我那有身的婆娘,渴死了。”手往下滑,拍了拍小兰的屁股道:“走,从速领着哥哥我去你的内室。”说着再也不看丁犍、谢金吾两人一眼,搂着小兰径直上了楼梯。
屋子里顿时沉寂起来,只能听到窗外夜风扫过竹叶沙沙的响动……
老鸨子哈腰从脚下捡起那只金元宝,在手里掂了掂又凑到面前细心看了看眉开眼笑的道:“哟,这但是赤足的金元宝。那么就请三位爷去听雨阁一坐吧!”
《阳春白雪》传闻是春秋期间一年的初春仲春,为了恭贺齐恒公荣登中原霸主之位,齐国乐工刘涓子与晋国乐工乐旷两人在泰山脚下,黄河之滨合奏的一支曲子。
老鸨子笑了笑道:“既然这两位爷喜好清雅,恰好,我这抱春楼新近从西域来了一名胡女,那琵琶弹的能够说真是一绝。”说到这里沉吟道:“不过……”
青黛轻启嘴唇边弹边唱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顿时催。醉卧疆场君莫笑,古来交战几人回。”
丁犍、谢金吾悄悄推开门走了出来,固然两人也算是见多识广,但是还是被面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,这个屋子,在内里看似古朴,内里倒是别有洞天。
只见她黛眉微皱,红唇轻启,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浅笑。眼波一转,透暴露的风情让人健忘统统,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致的肌肤,暴露着一双细白水嫩的小腿,脚上的还装潢着小巧小巧的银铃,看似与中原人相差无几,只是那褐色的披肩秀发,衬着两只如深深的湖水蓝汪汪的双眸,别有一番风味,有一种塞外的风情。
因而,丁犍、谢金吾两人站起家来道:“女人,鄙人告别!”
丁犍、谢金吾脱了鞋子盘膝坐在地毯上,然后打量起这位少女来。
此时,虽已经近深夜,整座汴梁城几近都甜睡在梦境当中,但是这里却仿佛是一天的时候方才开端。
当青黛女人将《塞上曲》弹奏完后,丁犍摆了摆手道:“女人,能不能弹奏些明快的曲了来听。”
老鸨子道:“两位小爷,别在这站着了,走我带你们去听雨阁吧!”丁犍、谢金吾跟着老鸨子,穿过一楼大厅来到了后院,沿着一条两旁摇摆着竹影的碎石巷子,来到了一座门匾上写着清丽的“听雨阁”三个字的古朴板屋前,老鸨子站在门前轻声道:“青黛女人你睡了吗!”
歌声琵琶声里,仿佛令人回到金戈铁马,刀光剑影的疆场,敌对两边的兵士们在号令,在厮杀,前面的倒下去,前面的冲上去,最后,在那赤色的傍晚中,只剩几匹落空了仆人的战马,在哀思的斯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