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候以后,那身着儒衫,头戴璞头的中年人走出倚红楼的大门时,一昂首,恰好又看到了那块横幅,不觉也愣住了。
那柔媚的女子也笑了:“若以十万贯买此楼者,不是笨拙,便是绝世之才。”
方百花淡淡的说道:“我都试过了,都是自幼练过技艺的,技艺不错,姓童的公然有点手腕。”
“停!”赵皓一声轻喝。
两旁的阁楼之上,很多女人纷繁探出头来,朝上面张望,固然一个个鸦雀无声,却并无惊奇之色,有的只是羡慕。
这条大街上的青楼,算是全部汴梁城最贵最繁华之地,来往的恩客们,多数是汴梁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,见得那翠香楼的招牌已不见,却多了一块夺目标横幅,也不觉停下来,细细的看上一眼,然后带着满脸的迷惑分开。
赵皓微微展开眼来,望着娥眉微蹙的方百花,微微一笑,伸手勾了勾手指:“妞,过来给爷笑一个。”
他缓缓的回过甚来,迷惑的问道:“京师地贵,竟然到了如此境地么……”
莫说是翠香楼,就算是师师女人地点的倚红楼也最多值五万贯,因而赵皓那张十万贯的横幅便成了个笑话。
……
看得四周的世人纷繁喝采,喝采声雷动。
赵皓也不禁止,只是悄悄的看着两人相斗,心中却极其惊奇和欣喜。
十万贯,这陈公子是真穷疯了,还真敢要价!
赵皓望着面前这一溜的身材高挑且脸孔姣美的女人,显得非常对劲,笑道:“能让你以为技艺不错,的确是不轻易。”
两人手中的剑却很少碰击,每次都是只往敌手的关键处进犯,狠辣而迅捷。杀到紧急处时,两人轻啸一声,飞身而起,衣袂飘飘,在空中连对上几招,极其赏心好看。
“三日以后,此处便能够开张了!”
身后的那名白脸瘦子,兰花指一翘,抬高声音笑道:“此乃陈过庭的别业,怕是被贬黄州以后昏头了……此楼一万贯都不值。”
紧接着,一个军官模样的人,率着几名军士,进入了倚红楼。
赵皓固然买下了翠香楼,却不让楼里的人泄漏出去。老bao和下人们,根基足不出户,偶尔出去采买的苍头们,被人问起,也只说还是陈家的财产。
即便是翠香楼的伴计和女人们,仿佛也脸上极其尴尬,干脆不再出来,整天躲在楼里。采买的老苍头们,也是仓促而出,仓促而归。
连日来,他首选了一批女人,亲身上阵予以指导和培训,为的是要将大宝剑这份奇迹做成真正的保健奇迹。
小翠香擅歌,其声音轻柔又略带点沙哑,唱起伤感的词来,令听者无不为之动容,在这一带也算是一绝。
赵皓将长剑朝那女子一抛,那女子顺手一接,已抓住了剑柄。
……
除了翠香楼原有的头牌女人小翠香以外,他又不吝重金,到京中其他各处的青楼挖了四五个头牌女人。
如果只是仅靠这些,最多也只是规复翠香楼顶峰时的买卖,想要打造京师第一楼,那是远远不敷的。
赵皓伸了伸懒腰,表示身前身后的两人停止行动,穿上鞋跟着方百花走下了阁子,来到了大堂。
马车缓缓而去,那张十万贯售楼的横幅还是在夜风中飘零着。
赵皓刚要说甚么,却见的梁烈率着几个家奴,背着几个大包,急仓促而来。
而赵皓所挖的头牌女人,各自也都有一绝,有擅琴技的,有长袖善舞的,有擅丹青者,有擅演戏者……
这一个月来,赵皓也并未闲着。
某日,傍晚以后,一辆马车停在倚红楼门口,三四个女人和几个小厮,簇拥着一个白纱蒙面的女子,缓缓的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