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肃军三营,应到两千一百二十人,实到一千九百九十九人,未到一人,早退五人。”
乱世须用重典,乱军亦是如此!
“喏!”
“喏!”
“喏!”
“梁峰,武力45,智力43,政治12,安康值42。”
那人惊得连连跪地告饶,哭道:“将军饶命,小的沉痾在身,还望宽恕则个!”
赵皓缓缓的登下了点将台,在众点卯未到者的面前停了下来,立在那几名躺在被窝里的军汉面前。
“启禀将军,小人拉肚子,故此未到……”
不作为者当然可爱,最可爱的便是不但不作为,还在背后捅刀子者。
过了好久。地上的血迹和尸身已被清理;那些被杖责的军汉,各自一瘸一拐的告了假,拖着受伤的身子,返回了营帐;数万雄师在一番清算之下,终究排挤了一个像样的行列。
众锦衣卫应诺。
赵皓笑了,笑得很诡异。
端坐在正中的赵皓,望着台下的禁军一阵点头,排个队都排不好,如何上场兵戈?怪不得汗青上的伐辽之战,本来火线的步队只是小败,童贯一宣布撤退,当即兵败如山倒,十万禁军被数万辽军杀得丢盔弃甲,望风而逃。
一道寒光闪过,那人告饶之声戛但是止。
正在清算行列的将士们停了下来,满脸惊骇的朝这边望来,心头不觉暗自光荣。
“顺安军四营,应到两千二百零九人,实到两千二百零九人,早退八人。”
“喏!”
次日凌晨,天刚蒙蒙亮,婉转而清脆的号角声便将众将士从睡梦中唤醒。
……
说完又走到第二人面前,那人还是一副愁眉苦脸,满身颤栗的模样,赵皓嘴角闪现出一丝嘲笑,蓦地伸手一撩,便将那人从被窝里翻了出来,滚落在地。
“早退者,一概杖责三十,再有下次,立诛无赦!”赵皓沉声喝道。
众将士不敢怠慢,开端清算行列,何如不知多少年没清算了,愣是闹了小半个时候才勉强排挤了一个四不像的行列。乍一看还好,刀戟如林,旗号如云,细心一看却不如乍一看,完整就像一条涌动的巨虫,毫无章法。
紧接着,一队队锦衣卫列队而出,拿着各营的花名册,直奔各军的营地,搜捕点卯未到者。
就在赵皓正在清算河朔禁军军纪,主导河朔禁军练习打算时,北伐雄师主帅童贯,正在内宅当中给官家撰写奏章。
悠悠千古,又有多少此般奸佞小人……
赵皓望着面前的行列,终究点了点头,沉声喝道:“从本日开端,各军每日须集结四次,急行军四次,每次急行十里,各都须每夜宣讲《为兵者之任务》一次,连续练习五日,不得有误!五日以后,再听本将之令决计!如有懒惰者,一概杖责五十,如有用心回绝履行者,当场格杀勿论!”
听得这般说,那些骂骂咧咧者这才记起昨晚全部虎帐传得纷繁扬扬的大事……一夜之间四五十人魂归地府,现在这玩的但是杀头的大事。一个个惶恐起来,手忙脚乱的穿戴衣甲,提着兵器,急仓促的往校场跑。
那些点卯未到者,顿时如杀猪般的叫唤起来。
望着台下勉强排好的行列,赵皓对杨惟忠沉声喝道:“令各军、各营、各都,将早退者和未到者报上名来!”
但是,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,六万余人的兵马,总有例外者……
河朔禁军大营。
“隆德郡公一起行来,专断专行,童宣帅惧其宗室身份之高贵,甚为惧之,唯其马首是瞻,大有喧宾夺主之势,臣窃觉得郡公既为宗室,当谨遵军规及官家旨意……又于昨夜入虎帐,飞扬放肆,擅杀将士两百余人……本日凌晨,又以点卯不到,杀百余人……全军将士,莫不悲忿,大有揭竿而起之势……而其间之事,宣帅均不能做主,只能任其而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