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百夫长手脚方才乱踢乱舞两下,便又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,砸在火线的人群当中,将大旗之下,萧干马前麋集的保护砸倒一片。
很快,辽军马队便做出了反应,从步队里窜出二三十骑精干的大帐皮室军,直奔杨再兴而去,很快便将杨再兴团团包抄了起来。
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,杨再兴的银枪已杀至,长枪如风,高低翻飞,纵马穿行而过之时,又是四五名辽骑倒在血泊当中。
杨再兴一马抢先,手中长枪一抖,拨飞劈面一名辽骑的长矛,枪势未歇,噗的一声刺中那辽骑的咽喉,将那辽骑顺势高高的挑起,再往前一砸,顿时砸落两人,马蹄不断,手中长枪高低翻飞,银光闪闪,令敌骑触之即伤,中之即死,马前无一合之将。
何人私行吹号?
耳听有人叫唤,昂首看去,见那中军大旗之下一员辽将,顶盔贯甲,罩袍束带,直奔本身而来,不觉眼中暴露一丝鄙夷的笑容。
急剧而凄厉的号角声,终究吸引了前头辽军马队的重视力,众骑纷繁转头,便见得一只宋军马队正与萧大王的保护马队厮杀在一起。
这一刻,不但是杨惟忠等人惊得目瞪口呆,就是在数百步以外,被百余名精骑簇拥戴卫的辽军主将萧干也惊得神采大变:“宋人当中,公然亦藏龙卧虎,此人之武勇,环球鲜有敌手!”
杀~
趁着辽军马队被号角声分神之际,他蓦地夺过一杆长矛,单手持矛,对准了双手持帅旗的辽军悍卒。
杨再兴轻笑一声,也不消枪杆,只是伸手一拨,那三道势大力沉的疾射,竟然被杨再兴钢筋铁骨般的左掌击飞。双腿一夹马腹,那骏马嘶鸣一声,又向前急窜了几步,直奔萧干面前而来。
霹雷隆~
众辽骑惊得魂飞魄散,不再管包抄圈内的河朔禁军,纷繁调转马头,也不顾阵型,疯了普通的朝前面疾走而去。
马如龙,枪如电,两人齐齐对冲而去。
萧干不由勃然大怒,昂首望去,却见得是宋军主将杨惟忠亲身在吹号。本来杨再兴一起势如破竹,直奔中军大旗,吸引了辽军精骑的大部分重视力,杨惟忠等人趁机抱团杀到敌军阵中,杨惟忠刚巧碰到一名持号马队,奋力一枪击杀,夺太长号,替辽人吹起了号角。
杨惟忠望了望杀敌如宰鸡屠狗般的杨再兴,又望了望远处的萧干大旗,俄然急中生智,一催胯.下骏马,朝杨再兴疾奔而来,大声喊道:“杨虞侯,此般厮杀不是个头,速随我冲杀敌军主将,以解我军之围!”
人和马轰然倒地,至死仍然连在一起。
而就在此时,杨再兴已拍马舞枪,将余下几名辽军马队斩杀得干清干净,身上的红色战袍溅满了血迹。
“大王,如何办?”萧干身边一名将领急声问道。
“大王,速速撤退!”萧干边上两名亲兵侍卫急声喊道。
说着话,百夫长舞起长矛,催马就冲了过来。
杨再兴手中银枪高举,那红缨之上已沾满了鲜血,锋利的枪刃在日光的晖映之下,闪烁出一片夺目的光芒。在他的身后,杨惟忠率众骑如影相随,他们的任务很简朴,就是帮杨再兴护住两翼,让杨再兴这个锋利的刀尖,直插敌军大旗,斩杀敌军主将。
银芒蓦地暴起,在空中斜斜的划了一道一百八十度的光弧,只听得叮叮铛铛声响起,四五杆长矛被磕得飞了起来,那银枪连连颤栗,胯.下战马也跟着那银枪而奔行,连续三枪,快如流星,三名辽骑别离被刺中咽喉、眉心和人中穴,如同稻草普通接连栽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