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~
“款款东南望,一曲凤求凰,赵公子此曲与谢公子的‘阳春白雪’不相高低,只是谢公子本来乃你兄长,我又曾传授你琴技,不敢秉公,故只能居于谢公子之下。”
赵皓愣了愣,望着四周一圈迷惑的目光,淡然笑道:“我发奋图强,凿壁借光,聚萤为灯,头吊颈,锥刺股……”
跑马场的边沿便是秦淮河岸,有水车从河里打水上来,灌溉着跑马场上的草地,使得那片草地清脆葱嫩,即便摔落在地,也不会太疼。
这一次,连王珏都不淡定了:“两炷香的工夫,十道题全对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又一根琴弦崩断,不幸的琴弦……
“奴婢哪敢消遣蜜斯?是真的,全部园子内的招考者都在疯传,不信你问小月她们。”那丫头急的快哭了。
城东徐公子,练琴十年,绝非普通人可比。
这家伙,凿壁借光……赵府占地数百亩,很多处所清油灯日夜不息,去凿的哪门子壁,借的哪门子光?
美人如玉,见之不忘,一日不见,思之如狂,万千思念和倾慕,尽在琴曲当中。
王馨眉头微蹙,凝神了好久,俄然问道:“莫非试题有泄漏不成?”
真正首要的是那句“我又曾传授你琴技,不敢秉公”,不但是显出梅林居士的开阔和磊落,重点是让世人晓得,赵皓师从江南第一琴者,得名师指导,能弹得一曲浊音,也不算为奇。
那曲调度奏时而低缓,时而短促,跌宕起伏,连缀不断,余味隽永。
御考的端方,便是要纵马沿着跑马场的边沿,连跑五圈,率先完成者为胜。
真正能沿着跑马场跑完的少之又少,谢瑜跑了第六名,郑玉恰好排在尾端,跑了第十,反而是郑峰,眼看就跑了个第五名,然后便莫名其妙的摔了下去。
郑玉的“阳关三叠”,名列第五,排名还算对劲,但是郑玉心头的危急感却越来越浓烈。
古琴,“高山流水”。
只是,大部分插手乐考者,还以琴和筝为主。
郑玉有一种深深的预感,如果他坐视不睬,赵皓明日必过射考,从而进入下一轮考核,成为最大的黑马……此次招亲的大敌,或许不是谢瑜,而是赵皓!
“赵公子说,他发奋图强,凿壁借光,聚萤为灯,头吊颈,锥刺股,故此学艺大进。”
平和,雅极。
“蜜斯,蜜斯,赵公子又得了数考第一名。”
插手乐考者,不过二十余人,每人限一曲。
统统,仿佛都像个诡计。
丝幔如雪,横亘在世人之前,影影绰绰的坐着一个窈窕的身影,奥秘而温馨。
婢女小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普通:“毫不成能,出题的几位先生都是从扬州请来的,并且自出题以后便一向被大官人关在后院内,未出门半步,直至临考前三位考官才得以打仗考题,并熟读答卷,又由府内数十人押送考题到考场,期间天衣无缝,岂会泄漏?”
“最后一个,赵皓赵公子。”
下午的御考,赵皓按例是没有插手的,他那身子骨和体力,不管如何是经不起那骏马的颠簸的,哪怕是服用体力丹弥补一次20%的体力,最多跑个小半程便要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只是,恍忽之间,此曲已不知是奏与谁听……
不过,或许古迹真的会呈现……
中餐时分,赵皓被一群人围住。
全场的人听得如痴如醉,自叹弗如,唯有赵皓的重视力并不在徐公子身上,对那清绝的曲音也置若罔闻,而是怔怔的望着前面的主考台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