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二娘见她说到前面又有些动气了,便劝她消消气,说婆婆但是她娘,不能当真计算的,还说顺娘想的这些跟普通人太不一样,也难怪她娘会闹腾。
谢二娘脸通红,声如蚊蚋,奉告顺娘早晨由她纵情,那边不如何疼了……
“我不困,再说了觉着换了床,睡不结壮。”
说实话,她真得不以为顺娘管家会比婆婆管得差,也不以为顺娘不该管。
愣了愣,她忙说:“好,就依娘。”
“娘子,你去烧水罢,一会儿我们好好洗个澡,早些歇下。”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谢二娘道,她说这话时特地在“早些歇下”上头拖了调子,谢二娘一听就晓得她话里的意义呢,心不免急跳几下。咬咬唇,斜睨了顺娘一眼,回身去了,顺娘在她身后偷笑。
顺娘去小桌子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,问跟她一起出去的嫂子:“娘念了多久了?”
在顺娘看来,各退一步,把家里的大冲突化解成小冲突,最后息事宁人是措置家庭胶葛最合适的做法。并且,她以为,对于一脑袋封建残存思惟的便宜娘能如许也是让步了。毕竟对于女人来讲,对于老女人来讲,对于便宜娘这么一个死了丈夫和独一的儿子的女人来讲,钱对她来讲代表着安然感,顺娘完整能够了解她冒死省钱攒钱以及管钱的心机。至于她看重可成,她独一的孙子大抵也跟安然感挂钩,她就是以为男人比女子让她感觉更靠得住,这类设法也是来自于铁石普通的传统,来自于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认知。要想窜改她的这类设法,顺娘不以为比拿竹竿子把天上的玉轮给捅下来的难度小。
刘氏道:“那就是不比娘管家时花的钱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