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,王点并来发觉饭中有毒,不过拿起碗筷倒是叫他迷惑不解了。“自从桂姐嫁到邱府,向来下厨做过饭,明天又亲身脱手烹调,可真奇怪!府中奴婢很多,偏把美餐叫我享用,更是怪事。莫非有求予我?还是想在我身上打甚么主张?”
“靠饭是人吃的,我吃和旁人吃还不一样?我少吃点,不会挨打的。”想着想着,傻子抓了一把填在嘴里,真香!因而,三把两把,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净光。
当下,郎青就和桂姐筹议杀人战略。桂姐说:“这倒不难。我这里另有半壶毒酒。”
王点急了:“我的娘哎,这要出了性命,那还了得!”说时迟当时快,他“哦”的一声窜了上去,一脚踩住缰绳,这牛转动不得,刚要发作,一看是王点,尾巴耷拉了,跟睛也闭煞了,乖乖地等着挨揍呢。
邹老爷问过案情,叮咛三班,备好了轿马,仓猝来到太白村案发明场上。土工仵作上前验看死者身上伤痕。土工仵作审验一遍,回禀道:“死者身上并无伤痕,而是七窍流血,浑身发青,系服毒而死。”
邹老爷只好叮咛将傻子临时埋葬,打道回府。当然案子来结,孙璜不能等闲放了,按例押下南监,坐他的冤狱。
邹老爷听罢暗想:“劈脸一巴掌,就能致死性命,莫非怪事?我家太太每日总要打我二三巴掌,我却一次未死。”想着,又问:“你们可知孙璜为何打他?”
王点把饭端到屋里,有点受宠若惊,闻了一闻,香喷喷的,顿时食欲大振,两手在胸前一撩,拿起筷子要吃,俄然又放下了。
证人答道:“姓孙的打在傻子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