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武走进大门后说:“侄女,你听我说,你爹返来,就说真武庙神座前面有一桌柜,内里尽是衣帽衫裤,叫他取出送到当铺,所典之钱,我与他平分享用。”
到了赵村,张武就叫赵大官的门。
说罢,胡伦死拉硬拽,拖着赵大官来到庙里,开柜一看,那人恰是莫氏。
王点上前拦住他:“海公子不必焦急,你去与个恶棍论理,那还不是秀才见了兵,有理说不清。”
莫氏把砖头一丢,翻开盖子一番,“唉哟”一声,倒仰在地,懵头转向。
正在迷惑间,从北边又来了一小我。王点一看是海士元,“这不是海公子吗?”
“有理,有理,如此甚好!待我回家安设一下,再作事理。”二人说罢,拱手而别。
“不好了!真武庙里出性命!”
莫氏接着砸了三下,锁还是没开,心想:“人都说好锁架不住三鞋底,如何我这三砖头,它还是没开口?莫非我砸的不是处所?”想罢,换了个位置,运运劲儿,照定铜锁就是一家伙,“哗啦”锁落地。
本来这赵大官的隔壁就是胡伦家。胡伦的老婆莫氏朝晨起来去上茅房,听得隔壁赵大官的女儿与个男人说话,听声音又不是赵大官,心中迷惑,便贴在墙根偷听,把张式说的话,听了个一二楚,一时动了爱财之心。想道:“趁那赵大官来回家来,无人晓得,我不免先到庙里,把衣服取出,有谁晓得?”
这郎青躲在树洞里,听得清清楚楚,本想发作,却又不敢出来。可他穿的是胡伦老婆的衣裳敢出来吗?他看看王点已经走远,心中痛骂起来。
想到这里,郎青又回身藏回树洞里了。
张式,李隐本来商定在此见面,闻声庙里出了性命,天然不敢再来取衣,这也不必细说了。
“她正在是我妻莫氏,如何惨死在这里”
那郎青爬出柜来,一看莫氏,有点面善,拔腿要跑,又见本身浑身高低只穿条短裤衩,没法逃生。常常言说,狗急跳墙。他见莫氏两眼发直,嘴唇颤抖,说不出话来,遂生恶计,当场摸起那块半头砖,照头用力一砸,莫氏没吭一声,就断气身故。
赵大官的女儿出来开门,见是张式,便说:“叔叔里边请坐。”
“啊呀,此性命关天,如果沾连上一星半点,那还了得!”赵大官劝说。
没等王点说完,海士元早就气得跳了起来,手指太白村,痛骂起来:“郎青贼子,你这个衣冠禽兽的东西!我与你平日无冤昔日无仇,你苦苦侵犯于我,是何事理?待我去到太白村,与贼子辫理!”
胡伦本来寻妻不着,心中烦躁,恐怕庙里的女尸就是本身的老婆,就更加焦急,非去不成,“怕甚么连累,你我同去看看,又有何妨??”
此人本来是王点。他起了个五更,为瑞红女人寻觅牲口,找到这里,远远瞥见一人,本想叫住他问问牲口的下落,谁知来到这里,却不见人影。
过了半晌,他从树洞爬出来,低头一看,又愣住了,“哎呀,我这身打扮,如何见人哟!不晓得我的,顶多说我是个疯子。见了熟人,我待如何解释?如果碰上胡伦,他一看我穿戴他老婆的衣裳,那还不是白白送命?唉,只比如及入夜,路上没人再归去。”
再说胡伦和赵大官在镇上醉如烂泥,人事不知在旅店外睡了一夜。二人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了。看看火伴,一个也不在,胡伦说话了:“海龙、黄虎这小子,真不敷朋友,他们走也不叫咱一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