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樟很受用,对杜九言又喜好了几分,请她坐下来,含笑问道:“说了这么多,你不会就是来新化拜访我的吧,说吧,有甚么事?”
“多谢大人提示,这事儿我会再核实查一查。”杜九谈笑着道:“只要大人这里不活力,情愿再开堂重新审理,门生心口的大石就算落地了。”
难怪名声大噪,让西南人对她恨之入骨。
裘樟听的云里雾里,不明白杜九言为甚么扯出蔡兄又扯出他的表妹,但又赏识少年人浑身的义气,不由跟着点头,“然后呢。”
这个愣头青还晓得拿钱贿赂?但现在拿多少钱都没用了。裘樟一脸猜疑地翻开了卷宗,一目扫去有些熟谙,再细看一眼笔迹和落款的大印小章,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“新人后生,哪有资格狂。实在是想吃这碗饭,只得使出了浑身解数了。”杜九言摇着头,一副后生见前辈的模样,恭恭敬敬,灵巧懂事。
“是真事啊,不掺假的。”杜九言把得玉的经历说了一遍,“……那丫头求了表妹,表妹求了蔡兄,蔡兄又来找我。大人您看,这虽牵涉有点远,可门生完整没有推让的来由,为了蔡兄,我就是肝脑涂地,也在所不辞啊。”
“你!”蔡卓如绷不住哈哈笑了起来,“我才不会和你共用娇妻,恶心!”
那么,明天就请裘大人哭一段给大师看看!
杜九言说完,忧?地看着裘樟。
杜九言摆手,“不敢威胁大人。我是至心实意地为了蔡兄,为了您。我在这案子里,一点好处都没有,连讼费都捞不着。”又道:“您看,我现在风头正劲,若待在邵阳接讼案,定能赚个盆满钵满。”
遮云蔽日,乌漆墨黑,就是现在这环境了。
裘樟嗤笑一声,“你懂甚么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见杜九言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卷宗,听她道:“门生就怕大人您难堪,以是来前,做了点筹办!”
没想到!
“大人,过程实在不首要了。”杜九言道:“成果就是,卷宗还在您手里,案子还没定。案子没定,王茂生的案子就能再翻啊。”
庄安点头,吴统领让他去衙门探听了,可平时那些嘴巴很松的捕快都不肯流露半句,说裘樟的号令,一概不得对外胡说。
裘樟摇着头,气愤地盯着杜九言,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这是共赢啊,大人!”杜九言道。
这小子清楚就是狐狸变的,从甚么蔡兄交谊重扯到表妹情义深,又从表妹扯到标致薄命的丫头,最后说到了王茂生……
“我奉上去考核的卷宗?”裘樟问道。
裘樟不想看她,实在是气的心口疼,他闭眼靠在椅子上,喃喃隧道:“庄安几小我是正包办差,公道合法。王茂生告他们奸占没有证据,反倒他拐带家奴证据确实。以是,你就算想翻,也没有效。”
“重审没有题目了,接下来你是筹算直接递交诉状?”蔡卓如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