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傲非常能沉得住气,他上高低下把孙二看了个便,直把孙二给看毛了也没发明甚么,奇道:“他身上有甚么,我如何看不到?”
孙傲的肝火一点就着,狠狠的将手里的茶杯掷在地上,“啪”的一声碎裂满地:“事到现在还抵死了不认,竟然还反口咬人,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打人?”
孙畅摸着胡子,内心如明镜般:偷东西的伴计?嘿,那可海了去了,偌大的山川秀你抓的完么?定是哪个小伴计不开眼,获咎了你叔侄二人吧!嘴里却道:“哦?是谁这么大胆,我还真想见地一下。”
盛君做了个无法的手势道:“说真的,这证据我还真没带在身上。”
中汉文明传承千载,固然朝代不竭更迭,但很多情面油滑倒是亘古难变的,用人便是如此。
几个伴计应了一声,上手就要把盛君给绑了。盛君凝神防备,早已做好了随时启动体系的筹办,正在此时,一向默在一边的孙畅忽地伸手制止道:“不成,动用私刑见了官咱也落不得好,待他认了罪,再罚也不迟。”
孙畅接着话茬问道:“盛君,你为甚么要偷石炭?到底偷了多少?快快照实招来,免得皮肉之苦。吃着孙家饭,你不戴德倒也罢了,竟然还偷东西,知己被狗吃了?!”
孙傲皮笑肉不笑道:“哦?那倒是我们冤枉你了。”
盛君进得门来,抬眼一瞧,见得房中两人,一个是孙管事,黑着脸凶巴巴的;另一个是孙先生,手里正攥着一支羊毫,还是那副温润蠢萌敬爱老头的模样。
盛君一脸无辜的摊摊手:“没有啊,我如何敢玩儿孙管事你呢。证据不在我身上,但却能够在别人身上,比如……他身上。”说着一指孙二。
大凡一个单位,不管古今,管钱的和近侍永久都是大老板最为信赖的,宿世的丫环、寺人、书童和账房先生,后代的管帐和司机、秘书都是如此。孙傲自问比不过孙畅,是以固然死力想把这个葫芦官司定了,但听孙畅这么说也只能含愤坐下,暗中着恼如何孙畅好死不死的今晚来这里串门,搞得他筹办的绳索都派不上用处。端起杯茶狠狠的灌了一口,被滚烫的茶汤一烫,又“呸、呸、呸”的吐了出来。
孙畅诧异道:“哦?拿出来让大师瞧瞧。”
盛君呵呵一笑,手指着孙二手里黑乎乎的布袋道:“这不人证物证俱在么,我另有甚么要招的?欲加上罪,何患无辞!”
孙傲点点头:“我也想熟谙一下这位伴计,二子,把他带出去吧。”
想到了这里,不由得一颗头两个大,这个事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如何这个傻侄子就看不出来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