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湘弦俄然拔出宝剑,寒光疾掠,向杨逸削来,杨逸安静地看着她,不叫不躲,剑光从杨逸额边划过,一缕断发悄悄飘落!
阮天行见了大怒,亲身提枪冲来,呼的一声长枪直刺李铁生面门,李铁生则身一让,大刀带着狂澜向阮天行腰间扫去,如果砍中,阮天行非要断成两截不成。
阮天行本想先节制安肃,尽取安肃的财力人力,再转战它处,但李铁生的誓死抵当就象卡在他喉咙的一根刺,大半兵力绞杀了大半夜,仍然没法灭掉李铁生,阮天行只得分兵劫掠,做好两手筹算,这激起了更多城中青壮的抵挡。
“我爹娘死了,他们……他们死得好惨……”
锵!
“杀!”
杨逸靠在树干上,眼神庞大地看着劈面的李湘弦,好久、好久、他没有说一句话,李湘弦被他这么看着,眼睛渐渐红了起来,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。
“在富阳,我带人去救他们,他们被官吏折磨得奄奄一息,连路都走不了,他们为了不扳连我,竟然都撞墙死了……呜呜……杨郎,我救不了他们!他们……他们都死了……”
“杀!杀!杀!”
李铁生被踢得倒飞丈回,扑倒在地,他部下两百懦夫一见主将遇险,很多人急着退回护住李铁生,一时阵脚大乱!
“是我。”
“喏!”
阮天行抓住这个机遇,身形疾扑而上,手中半截枪杆向李铁生太阳穴狠狠的扫来,好个李铁生,不退反进,人刀一体向阮天行怀中撞去,清楚是以命博命的打法。
杨逸从李湘弦处得知安肃的兵变后,冒死往安肃赶,晨时赶到安肃时,城中的拼杀仍在持续,李铁生人少,被紧缩到西门一带,不竭有人死去,但不测的是,也不竭有人插手李铁生的行列,包含城中一些习武的青壮。
阮天行只得罢手,身材如风车般向李铁生左边疾转,抬腿飞踢,一脚踢在李铁生腰间。
李铁生一夜舍生忘死的搏杀,等的不过就是这一刻。
杨逸做得一气呵成,然后伸脱手,接住她鬓边冉冉飘落那缕粟发,非常当真、专注的将两人头发结在一起,谨慎地支出怀中,李湘弦冷静地看着他的每个行动,那两汪深蓝的眸子里,泪水再次忍不住簌簌直下!
“是你!”
“听明白了!”
李铁生的刀口已经砍得翻卷起来,仍不住地收割着叛军的性命,每砍翻一人,他就狂喝一声,那血染满身,瞋目圆睁的狠劲让叛军纷繁走避。
杨逸悄悄地听着,还是没说一句话,但目光终究变得温和一点,李湘弦俄然扑进他怀里,放声痛哭起来,杨逸仍然不言< 不动,李湘弦一边哭,一边拍打着他的肩膀和胸膛,仿佛要把偶然的委曲都宣泄出来。
“兄弟们!李通判甘愿捐躯百口人道命,死不从贼,我等何惜此身?我已连夜派人向广信军求援,朝廷平叛雄师转眼即到,只要守住西门,朝廷到时必定重赏各位,兄弟们,跟着我,杀!”
“以是你就袭杀萧德光,嫁祸大宋使团,但愿激发宋辽两国大战是吗?对了,你们光亮神教没这个才气,你……”
杨逸带着九十几个侍卫飞扑而来,一起上还收拢了两百溃兵,到城外后从逃出来的百姓口中探得城中大抵景象,明知李铁生势若累卵,他也没急于当即投入平叛中去。
“我用不着你管!你走!你走!”
一点人数,还剩下九十八人,这一夜死战,两百侍卫折损过半,很多人身上还带着伤,模样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