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这才明白,这肖永明是过来压宝下注来了,他押了那沉香楼的北里院行首夺得花魁的注,只是这最低的一注,如是银两就是三十两,数量也实在不小。
肖永明笑了道:“天然认得,不然我怎会舍得下如此重注。”
刚才在台上那行首此时已经下台,轮到了下一名行首下台,这行首方进石听得是烟波楼的的头牌,也是一名明艳动听的女子,这头牌到了台上,行了一礼,早有礼司的先是说了一通话,然后公然就是喊价开端。
肖永明道:“我就说了,李师师名誉如此之大,你怎会没听过呢。”
方进石道:“本来你是看上这行首了,却让我喊价,关我何事?我偏不帮你。”肖永明浅笑一下,却并不接口,不过方进石看他笑意中有些不怀美意,一时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。
方进石正在随便旁观,中间的肖永明低声道:“方公子,等下沉香楼行首出来,你尽大声喊价了,肖某势小,只能帮你到此了。”
肖永明走到一张桌前,从背后承担中取了两个大大的银锭按上桌面上道:“掌柜的,我买沉香楼头魁。”
方进石正看得欢畅,俄然给他来这么一句,有点摸不着脑筋,反问道:“喊甚么价?”肖永明诡异一笑道:“喊价顿时开端,方公子一看就知。”
方进石不睬他道:“你本身喊价就成了,我侍会儿再来。”
那伴计领着二人向内走去,穿过一处小花圃,伴计把二人领到一楼梯前道:“二位公子前。”
他头前带路,向附近人少的一条巷子走去,方进石心中猎奇,跟了上去,这肖永明固然有点小钱,但是在这开封城中,实在是算不上甚么,再说他一个平头百姓,有甚么路数能够到前面去看?
方进石望着前面黑压压的人脑袋,感喟道:“这飞将军贴榜出来公布花魁也就是了,这么很多人涌上来看,那里看的清楚,再说了他点的朱名,世人也一定承认。”
这女子一呈现在台上,台前台下立时静了一下,接着才有一阵吵杂,她比之方才的几位行首来讲,仅从仪态和面貌上,已经高低立判,前几位行首和她比拟,不过是山野村姑,她才是万鸟中的金凤凰。
那礼司等她施礼结束,上前向台下道:“这位是沉香楼的行首,云奴儿云女人……”不等他说完,台下的喧闹声已经淹没了他的声音,方进石心头呯呯的乱跳,定定的看看台上的云奴儿,直感觉热血上涌,云奴儿站在台上,低头看着本技艺中的琵琶,从未向这楼上望过一眼。
方进石道:“那我看今晚仿佛人特别的多,选个花魁也不消这么热烈吧。”肖永明道:“大宋官家寿诞大庆,特地赦令东京汴梁三日不闭关不宵禁,又赶上这选花魁,人多些也一点不奇特。”
肖永明还没答复,方进石中间一个墨客模样的人辩驳道:“便是飞将军点的朱名,别人怎会有贰言?”
人群中俄然暴出一阵讶然的呼声,想来是这位沉香楼的行首上得台子来了,不过方进石已经跳下凳子看不到,肖永明急了,跳下凳子用力的拉住他的衣服道:“快看看。”
肖永明扯了一下他衣袖道:“既然带你前来,怎会让你看不到,跟我来。”
这喊价自最低起的一百贯开端,很快就叫到了八九百贯,直至到一千贯才由一豪客喊停,本来这行首比赛完了,就由这喊价最高者直接买走了,不过一个北里院中女子卖到此种高价,北里院天然挣的很多,买者喊得热血,获得对外也驰名声,各得其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