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帐房先生却不好说了，只好道：“公子的地契是新做的。”方进石道：“那你说这地契是假的了？”
几名伴计帐房从速向方进石施礼，齐声道：“见过方小公子。”
那帐房先生接了地契来当真的看了，又看了看方进石，然后才道：“不知这位公子想典多少贯。”
那帐房先生微微游移，向季长安望来，季长安道：“方小公子是四海商号的少东，他说多少就是多少，莫要问我。”
方进石道：“那好，大宋律法《宋邢统》也未有规定自小我不能典当本身的房屋田产，如果四海商号不给抵押典当，鄙人也强求不得，那就去找别家钱庄典当了，鄙人急于用钱，少典当一些也是成的，不知这平江府城哪家钱庄公允公道，季掌柜给说一下成么？”
邓安承诺着要退出，方进石将黄金绵方才誊写的绵线庄的那张纸递了过来道：“你明日去做一个招牌，就按这上面的字来做。”
李总管吃了一惊，忙道：“方公子不要老奴了？”
李总管道：“不到一年呢。”
胡掌柜的道：“公子，先去那里？”
方进石道：“不止李总管，明日你去和胡掌柜的筹议一下，这府中的帐房，前后门的仆人及打理我书房的下人，全数要换了我们的人。”
方进石道：“季掌柜的来的好快啊。”
季长安笑了一笑道：“我就在附近喝茶，听到动静后顿时赶过来了，方公子，我已经问过孟大先生了，他会尽快赶到平江府城来见方公子的。”
李总管躬身行了一礼道：“不敢。”
黄金绵听话的接太小猫，回身走了，邓安看她深夜竟然在这里，看了一眼方进石，方进石只作未见，向李总管道：“深夜请李总管前来，实在是打搅了。”
朝奉上前来一把夺去他手中的房契地契道：“这混小子不知死活，竟然敢来四海钱庄惹事，拿了见官差去。”
桌面上的那只红色波斯猫忽地跳到地上，方进石松开她的手去捉了，笑道：“可不能给它跑丢了。”
方进石道：“我自会和孙德说的，夜已深了，请李总管归去歇息一下，明早将地契房契及帐目交割给邓安，帐房自会付给李总管两年的人为。”
那朝奉取出大抵看了一眼道：“公子的房屋田产在笠泽？”
方进石道：“孟大先肇事忙，不像我每天无所事事的，季掌柜尽管安排，全依着孟大先生便利。”
胡掌柜见他对峙，也不再说甚么，带了几名伴计去了，方进石看了看街劈面四海钱庄的招牌，向剩下的几名伴计道：“走吧，畴昔拿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