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以开打趣的口气说了声:“如何安排?周掌柜的想要全数将客人赶走么?”
周金鹏道:“小公子莫怪,周某安排不当,还请到火线茶馆中喝杯小茶。”他跟着回过甚来对本技艺下道:“你去安排,五千贯之下莫要烦我。”
周金鹏道:“这些茶都是从远处运来,筹办在平江府集多了一起到海上装船。”
黄金绵道:“为何此时不去?按以往的端方,此时去和秀王说,飞报知会汴梁城中装船最为合适,明日初五,秀王依例去巡查各分号,谁也不知他会上那里,你要找他可就难了。”
方进石对他拱手道:“本来是周掌柜的,失敬失敬,方某刚到,未曾来的及拜见周掌柜的,还望恕罪。”
方进石重申了一句道:“有效没用真是不知,周掌柜也要做些别的筹算,莫到时怪我就是。”
黄金绵笑笑摇点头道:“我不去。”
方进石一愣,半响道:“有这等事,但是我放心不下城中新开的绵线庄,那五千贯钱也要我亲身畴昔才气拿到,真是不巧了。”
黄金绵用手一扳就扳到了他的中指,用劲下折,让他吃痛告饶,方进石忍耐痛低声道:“等一下动静大了,别人觉得我们在打斗,会全围过来看。”
周金鹏忙道:“岂敢岂敢,方小公子太客气了,周某的小号依托着四海商号的这只大船才有饭吃,怎敢让方小公子屈尊降贵,方小公子今后有何叮咛,尽管让人传话过来,周或人随叫随到。”
周金鹏道:“正想和方小公子商讨此事呢,孟大先生给小号定的茶价不高,要的数量又是极大,周或人想尽体例到处找茶,也不过收上来寥寥无几,孟大先生极其不满,不但前日里派人叱骂,且扣了小号的部分银钱不预结算,传闻方小公子过来,还望公子和孟大先生那边通融通融。”
周金鹏转忧为喜,深深一躬道:“多谢方小公子了,方小公子是四海商号的少东,如何会没用呢?”
黄金绵道:“多量的话,当是官府的漕运,从汴河入运河而来。”
黄金绵松开手看着他半晌,又重新抱了他的道:“好吧,其他甚么也不顾了,免得你抱怨我不给……和你……言而无信……”她措词几次不知如何说才好,那些话实在是羞于出口。
方进石又和他客气了两句,看了他身后那些大汉的小推车道:“周掌柜的这是……”
方进石道:“又如何了?”
周金鹏苦着脸道:“不是没找过,只是季掌柜没有孟大先生的信令,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