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先是打了个哈欠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才道：“看来还是让你这徒弟方小公子出面，让他们晓得晓得短长，你也好好跟着学一学。”
方进石又道：“那我也要看看当值的记载，我倒要看看，到底有多少四海钱庄的公钱被人贪墨掉了，总要有个数量给我。”
方进石道：“没有，我只是过来看看。”
方进石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好吧，那我猎奇问上一句，我看有很多钱庄的伴计掌柜前去会宾楼吃酒，不知你收不收钱？”
他这话绵里藏针，富标当真想了一想才答复道：“也不是我本身了，我如何有这个才气，家中之前有些余钱，再加上叔父照顾一下，才勉强乞贷开的起来罢了。”
富标吃吃的半天说不出话来，最后急了道：“我本日不当值。”
史浩晓得他偶然候说话就是这么不着调，喜好口头上占人些便宜，也由着他反面他辩论，方进石向史浩王贵两人一甩头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方进石哈哈一笑，在场中一站，向四下里战战兢兢的四海钱庄伴计掌柜帐房先生道：“除了看管银库房的伴计掌柜以外，你们全都给我站到这里来。”
史浩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，只好闷闷不语，方进石靠在河岸边的雕栏上道：“来，歇息一下吃杯茶。”
方进石四下走了一下，这富标却不远不近的老是跟着，一副谨慎翼翼的模样，方进石看他如许，主动走近了一些道：“这四海钱庄如果富大掌柜不在，便由你执掌照看么？”
方进石呵呵一笑，道：“没甚么，随口说说罢了，富兄年庚多少啊？”
过了没有多大工夫，自东边街道来了一小队官兵，领头的一个军官看到雕栏边的方进石，顿时走过来向方进石行了一礼道：“方公子。”
方进石往他身后看了看道：“如何就你们这点人手？”